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脂，"当年矿上防老鼠的法子。"
林奇盯着对方劳保鞋上新鲜的泥渍。那些暗红色苔藓与冷杉树根的样本正在化验科离心机里旋转，但他此刻更在意鞋帮处几点蓝紫色结晶——和小夏匕首上沾的耳钉碎屑颜色相同。
"张师傅种树二十年，怎么想到用螺旋排列？"他故意碰翻档案盒，03年的《植树记录本》哗啦散开。泛黄的纸页间，每月15号都画着棵冷杉简笔画，树根部位标着不同数字。
独眼人的喉结上下滚动："防风林要顺着山势......"
警用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声。值班警员急促汇报："城南废弃石灰窑发现可疑车辆，车主是龙华矿业前保安队长！"林奇余光瞥见张守山右手摸向腰间，那里别着的不是猎枪，而是柄矿用鹤嘴锄。
暴雨在黎明前席卷雾岭。林奇冲进刑侦队办公室时，物证科的老周正用放大镜观察冷杉年轮切片。"每圈晚采带的密度对应凶案月份。"他指着03号树切片，第十一道年轮里嵌着片蓝紫色金属，"这是......"
"矿用雷管碎片。"林奇把沾着煤渣的饭票拍在桌上。螺旋标记的第七个转折点，正好对应三年前他妹妹失踪的坐标。当他用红笔圈出饭票上的"龙华矿务局2003.11.15"，老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法医报告在暴雨声中翻页。三十七具骸骨的牙模与全国失踪人口匹配，唯独03号树的尸体多出枚臼齿——这颗本该在十二岁脱落的乳牙，让林奇想起法医妹妹失踪时刚做完正畸手术。
"张守山女儿死于03年矿难。"老周擦着眼镜，墙上的矿脉图投影在他镜片上蜿蜒如血管，"但当年遗体辨认用的是齿模对比，如果乳牙未换......"
办公室突然断电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林奇看见窗外冷杉枝桠在狂风里摆出螺旋轨迹。他抓起03号死者的齿科记录冲进资料库，手指在"龙华矿难遇难者名单"上猛然停住——张小萍，女，12岁，齿模记录显示右下第二乳臼齿滞留。
雨点击打窗棂的节奏突然紊乱。林奇听见档案室铁柜传来细微的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