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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里...夏姐你手上是什么？"
皮卡引擎声再次撕裂寂静。小夏迅速用落叶盖住耳钉碎片，看见张守山的猎枪管从车窗探出个阴冷的弧度。副驾驶坐着穿警服的男人，胸牌上的名字被警灯映得血红：林奇。
"请配合调查。"林奇下车时甩上门的声音格外重。他黑色夹克下摆露出档案室专用的防尘袋边角，登山靴碾过满地松针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小夏注意到他查看骸骨的动作带着某种压抑的急切，就像在拼图店找最后一块零件的人。
张守山的独眼在警用手电下泛着浑浊的灰。当林奇用镊子夹起矿用安全锁时，老护林人握枪的手突然暴起青筋。"二十年前的款式。"林奇像是自言自语，"03年龙华矿难，安全锁质量问题导致十二人被困井下。"
小夏感觉鼻腔里苦杏仁味越来越浓。她看着林奇从证物袋抖落出蓝紫色结晶，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锆石——03号冷杉年轮间渗出的树胶在月光下呈现出同样的幽蓝。
护林站的铁门在凌晨三点发出锈蚀的呻吟。林奇用证物袋裹住门把手，铝箔纸摩擦声惊飞了檐角夜枭。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泛黄的《植树造林标兵》奖状时，他注意到1998年的集体照里，张守山左眼还完好无损。
档案室霉味混着冷杉油脂的气息。林奇摸到窗边自制加湿器，塑料管连接着个改装过的矿山通风阀。当他掀开《护林日志》封皮，夹层里滑出的不是纸张，而是半张沾着煤渣的矿区食堂饭票——背面用圆珠笔描着螺旋状标记，每个转折点都对应雾岭的等高线。
"林主任？"门外传来老护林人沙哑的嗓音，铁器碰撞声在走廊回荡，"山里有狼，我给您送驱兽药。"
林奇迅速将饭票塞回原位，抬脚踢开桌下纸箱。散落的劳保鞋垫片铺满地板，每片内侧都印着不同矿企logo。最底层的鞋垫被利刃剖开，露出张折叠成风琴状的矿山爆破图。
"这是03年改进的硫磺驱兽法。"张守山端着陶罐进来时，独眼在煤油灯下泛着琥珀色。他布满烫伤疤痕的左手悬在罐口，硫磺粉正簌簌落向燃烧的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