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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机坠毁前的最后画面定格在螺旋状冷杉林上空。
小夏盯着手机屏幕里逐渐模糊的旋转绿影，拇指在暂停键上停留了三秒。那是株冷杉树梢尖锐的轮廓，像根倒插进浓雾的墨绿色长钉，枝杈间隐约浮着串暗红色数字。她把截图放大到像素颗粒毕现，终于看清树皮上的刻痕——03-11。
"这树成精了吧？"阿坤用登山杖戳了戳冷杉根部隆起的土包，无人机残骸还卡在二十米高的树冠里，"直播说好的探秘鬼林，结果连设备都赔进去了。"
雾气像融化的蜡油般粘在冲锋衣上。小夏抹了把护目镜，手电筒光束切开灰白色帷幕，三十七棵冷杉在螺旋中心收束成诡异的黑洞。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林业局查到的资料：雾岭防风林建成于2003年11月。
"03-11可能是日期。"背包里传来小满闷闷的声音，他正趴在地上调试信号增强器，"护林站档案记载，第一代护林人张守山就是那个月开始种树的。"
弹幕突然暴涨。小夏瞥见实时评论里闪过"尸体"和"报警"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直播画面已经跳转到黑屏。阿坤骂了声脏话，他价值两万的云台相机还在进行自动备份。
"你们看这个！"队伍最末的短发女生突然尖叫。她手中的金属探测器正对着03号冷杉疯狂震颤，红色警示灯在雾中明灭如血滴。小夏认得这姑娘，是林业大学地质系的新生，此刻却像被烫到似的甩开仪器，登山靴蹭开一片浮土。
半截灰白指骨突兀地刺出泥地。
小夏感觉后颈汗毛倒竖。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荒野撞见骸骨，但冷杉根系缠绕着那截指骨的模样，活像某种诡异的共生系统。她抽出多功能匕首蹲下身，刀刃刚触到树根就传来坚硬的碰撞声。
"别动！"小满突然抓住她手腕，"土层五厘米以下是冻土带，这具尸体...是被人故意埋进树根当养料的。"
弹幕彻底疯了。虽然直播中断，但录屏画面里那截指骨正在各大平台病毒式传播。小夏机械地擦着匕首，注意到刀尖沾着几粒蓝紫色碎屑——那是她妹妹失踪时戴的星空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