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让她习惯了把一切都埋在心里。
"那天晚上，"她终于开口，声音有些发抖，"你记得吗？高考前的那天晚上。"
林小阳的瞳孔猛地收缩，他想起来了。那天晚上，父亲突然说要给姐姐安排相亲，对方是一个比姐姐大十二岁的男人。他当时还在上初中，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，只记得姐姐哭得很厉害。
"我不想去，"林小雨继续说，"可是爸爸说，如果我不同意，就不让我参加高考。他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，不如早点嫁人。"
林小阳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他记得那天晚上姐姐收拾行李时绝望的眼神，记得她离开时头也不回的背影。他当时太小了，什么都不懂，甚至没有勇气去拦住她。
"我逃走了，"林小雨的声音很轻，"可是他们找到了我。爸爸说，如果我不听话，就打断我的腿。我……我害怕了。"
林小阳感觉胸口一阵剧痛，他无法想象姐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女人，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姐姐联系起来。
"那个男人，"他艰难地开口，"他……对你好吗？"
林小雨苦笑了一下，手指轻轻抚过脖子上的淤青："你觉得呢？"
林小阳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："我要杀了他！"
"小阳！"林小雨连忙拉住他，"别这样，不值得。"
"不值得？"林小阳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，"他这样对你，你告诉我这不值得？"
林小雨抬头看着他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："你还记得小时候吗？每次爸爸打我，你都会挡在我面前。那时候我就想，我一定要保护好你，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。"
林小阳愣住了，他当然记得。那时候他还小，但每次看到姐姐挨打，他都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。后来，姐姐总会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