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雨站在商场三楼的扶手电梯旁，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"15:28"，她还有两分钟就要迟到了。
张明远最讨厌她迟到。
电梯缓缓下行，她攥紧了手中的购物袋，里面装着他点名要的衬衫。昨晚他又喝醉了，把她的手机摔在地上，屏幕碎得像蜘蛛网一样。她得在他发现之前，把新手机买好。
突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上升的电梯上一闪而过。
林小雨猛地抬头，心跳漏了一拍。那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，侧脸的轮廓让她瞬间想起了十年前。
"小阳？"她下意识地喊出声，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对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，转过头来。四目相对的瞬间，林小雨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真的是他。
林小阳，她的弟弟。十年不见，他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，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。他的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，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林小阳显然也认出了她，他的瞳孔猛地收缩，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难以置信，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上。
"姐？"他张了张嘴，声音有些发颤。
林小雨感觉眼眶一热，连忙低下头。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——苍白的脸色，眼下的青黑，还有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淤青。
电梯还在缓缓下行，她看到林小阳转身就往电梯口跑，似乎想要追上她。她的心跳得更快了，手指紧紧攥着购物袋，指节发白。
"叮"的一声，电梯到了。林小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，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，不能让他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有多糟。
"姐！等一下！"身后传来林小阳的喊声，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林小雨加快了脚步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她穿过拥挤的人群，想要躲进洗手间，却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