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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边缘时，林晓夏看见自己手腕内侧被他蹭出一道红痕。
她猛地抽回手：“要你管。“
程予安僵在原地，运动包啪嗒一声砸在地上。走廊里其他同学的嬉笑渐渐远去，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钉在墙面上，像两株永远错开的藤蔓。
第二天课间，林晓夏发现素描本不见了。她翻遍书包夹层，却在程予安的课桌角落找到它。画纸右下角被剪成不规则的形状，露出半张皱巴巴的便签纸：“原来樱花落在你睫毛上的样子，是这样的。“
她攥着那张纸，忽然想起上周美术课，程予安替她捡起滚落的彩铅时，袖口沾着的油彩也是这样蹭在画纸上。
“要一起去吃冰吗？“程予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，指尖还沾着篮球场的橡胶印。他递来的柠檬糖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包装纸上印着模糊的樱花图案——和素描本扉页她随手画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林晓夏转过身去，看见他耳尖泛红。春末的风卷起他的校服下摆，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运动短裤，膝盖处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水彩颜料。
“我...我要给兔子先生画像。“她把素描本抱在胸前，转身跑向画室。玻璃窗映出程予安呆立的身影，他手里还举着那颗柠檬糖，糖纸在暮色中轻轻摇晃。
后来整个四月，林晓夏总能在画室窗边看到程予安的身影。他有时抱着篮球靠在门框上，有时蹲在花坛边喂流浪猫，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望着她在画布上涂抹。直到那天暴雨倾盆，她冲进画室时，浑身湿透的程予安正用校服裹住她的画架。
“伞忘带了。“他说话时睫毛还在滴水，运动鞋边洇开一圈深色的水痕。林晓夏注意到他怀里护着的素描本上，自己上周新画的小白兔正在雨中打滚，耳朵上别着一支沾着水珠的樱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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