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用玩笑掩饰内心的不安。

"悦悦，"我轻轻唤她的小名，"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"

她抬头冲我笑，眼角还挂着泪珠："矫情，赶紧吃饭。"

饭后，林悦突然提议去天台走走。

推开天台的门，阳光刺眼得让人眯起眼。

远处住院部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光芒，像一片银色的海洋。

"你看，"林悦指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，"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努力，我们也不能放弃。"

我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，突然想起昨晚的朋友圈事件。

也许，我们都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卸下伪装的人。

"悦悦，"我转身面对她，"谢谢你一直陪着我。"

她愣了一下，突然踮脚在我脸颊亲了一下："笨蛋，我们可是认识二十一年的青梅竹马。"

我摸着发烫的脸颊，望着她跑开的背影。

突然觉得，人生这场戏，能和眼前的人演对手戏，真好。

2

体检后的第三天，我收到了公司的解约通知。

HR经理推了推金丝眼镜，说："陈总监，您的创意很好，但甲方需要更年轻化的表达。"

走出写字楼时，秋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。我站在公交站台，望着玻璃幕墙里倒映的自己——西装革履却难掩颓唐，活像条被雨淋湿的流浪狗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林悦发来的消息："今晚急诊值大夜，记得按时吃饭。"

我删掉编辑好的"失业了"，回了个"嗯"。

晚上十点，我蹲在老地方烧烤摊前，看老板翻动滋滋冒油的羊肉串。油烟混着孜然味呛进鼻腔，突然想起大二那年，林悦食物中毒住院，我在医院楼下买了二十串烧烤，结果被护士赶出病房。

"老板，再来瓶啤酒。"我哑着嗓子说。

"少喝点。"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林悦不知何时站在身后，白大褂外罩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，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。

"你不是值大夜吗？"我惊讶地看着她。

她晃了晃手机："刚处理完车祸外伤，看你朋友圈发了定位。"

我低头看自己发的照片——空啤酒罐和半串烤焦的羊肉，配文："人生一串，孤独成瘾。"

"矫情。"她夺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，"走，带你去个地方。"

林悦开着那辆二手POLO，载我穿过半个城市。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，路灯在她侧脸投下明暗交替的光影。我突然发现，她左眼下有颗很小的泪痣，以前从未注意过。

"到了。"她熄灭引擎。

我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