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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声 伟还不曾去过倒悬山 745 2025-03-07 12:15

  

出深绿汁液,在木地板上蚀出蜈蚣状纹路。窗缝外飘来蒸糯米的香气,混杂着酸汤特有的腐败感,让我想起冬冬指甲缝里的晶莹颗粒。

"后生仔,莫碰亡人遗物。"楼下传来银匠龙伯的烟嗓,他正在檐下捶打一截银条,每次锤击都精准卡在手机信号跳动的间隙。我凑近窗台,看见他脚边炭火里埋着三只陶罐,罐身用朱砂写着1953。

县志办的老式日光灯管下,霉斑在档案册上爬行成诡异图腾。我翻到五三年饥荒记录时,一片干枯的糯米壳突然从纸页夹层跌落。泛黄纸页记载着当年连续七人坠崖事件,法医备注栏里写着相同的"耳道异物",而时任村医正是吴叔的父亲。

"这是哑巴蛊哩。"龙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烟斗里的火星溅在1953年的死亡名单上,"吃了哑巴饭,喝了哑巴水,阎王问话张不开嘴。"他布满瘢痕的手指点在现任旅游开发办主任的名字上,那个位置本该是陈冬冬父亲的名字。

相机突然自动开机,陈冬冬坠崖前拍摄的祭祀照片在屏幕上闪烁。我将柱子倒影放大到像素撕裂的程度,终于看清那个"第二个冬冬"耳后有三颗红痣——和我母亲临终前出现的皮疹一模一样。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时,楼外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,节奏竟与吴叔解剖尸体的刀数吻合。

循着声响摸到西厢房,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蛛网。陈冬冬的登山包静静躺在供桌下,拉链齿间夹着半片带编码的金属箔,与竹筒底的刻痕数字完全一致。包里滚出个玻璃瓶,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蜈蚣腹部泛着机械冷光,它的每一节肢体内都嵌着微型晶片。

"别看那些脏东西!"吴叔的咆哮震得房梁落灰,他白大褂右袖管空空荡荡,左手里攥着把糯米。我注意到他冲进来时特意避开窗台阴影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只银手镯,镯身凹痕像是被某种节肢动物钳咬过。

后山的雾气漫进祠堂时,我摸到了母亲生前采药的背篓。篓底残留的菌丝在紫外灯下显出荧光,与陈冬冬胃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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