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"他打了个嗝，"艺术要自由，要灵感。对吧，姐？"

"对对对。"陈玉莹帮腔，"铭铭最懂艺术了。"

"陈总监。"我开口，"艺术部这季度亏损三千万，您怎么解释？"

"解释？"他冷笑，"这叫投资！投资艺术当然要花钱。姐夫，你这种俗人是不会懂的。"

说完，他突然头晕目眩。陈玉莹连忙扶住他："铭铭，我扶你去休息。"

两人搂搂抱抱地离开会议室，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高管。

"顾总，这..."财务总监犹豫着开口。

我勾起嘴角："等着。"

深夜，我正在整理证据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。

陈玉莹摇摇晃晃地走进来："老公，铭铭喝醉了，你去接他。"

"他是你弟弟，不是我弟弟。"

"你！"她眼睛发红，"你就是嫉妒铭铭比你有才华，有品位！"

"是吗？"我把一叠照片扔在桌上，"这就是你说的才华和品位？"

照片上，陈铭正在会所挥霍，身边莺莺燕燕。更过分的是，他竟然把公司的艺术品当做人情送人。

"这...这是你派人跟踪我弟弟？"她尖叫。

"不用跟踪。"我冷笑，"他早就被人盯上了。"

"你什么意思？"

我没说话，只是打开了电脑屏幕。上面赫然是警方经济犯罪调查科的标志。

陈玉莹脸色煞白，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。

04

"顾总，这些账目有问题。"

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抬头，是新来的法务部苏瑾。

"陈总监最近购买的所有艺术品，成交价都远低于申报金额。"她将一叠资料放在我面前，"这些差价，去了哪里？"

我翻开资料，眼神一凝。原来陈铭这些天疯狂采购艺术品，竟是为了中饱私囊。

"还有这个。"苏瑾指着一串数字，"资金都流向了一个境外账户，户主是..."

"艺术之星公司。"我接过话，"陈铭在国外注册的空壳公司吧。"

她微微一怔："顾总早就知道？"

"知道一些，但没有证据。"我看着她，"你是怎么发现的？"

"因为三年前，他用同样的手法在中州市诈骗过一家公司。"她打开笔记本，"当时他以艺术顾问的身份，用高价采购艺术品的方式挪用资金。"

我眯起眼睛："继续说。"

"那家公司亏损上亿，最后破产。但陈铭因为身份隐蔽，又有人保护，安然无恙。"

"有人保护？"

"是的。"她递给我一份文件，"当时有人从中斡旋，私了了此事。"

我冷笑："让我猜猜，是陈玉莹？"

"顾总果然什么都知道。"苏瑾正色道，"但这次不一样，他们太嚣张了。艺术部几个月的亏空，已经超过五个亿。"

"所以，你是来帮我的？"

她点点头："我在中州就经手过这个案子，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重操旧业。"
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一阵喧哗。

"顾总！"财务总监冲进来，"不好了，艺术部的资金..."

"全部被转空了？"我淡定地问。

"您...您早知道？"

我站起身："苏律师，接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