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爸逼着我陪你浪费时间。”
纵是我愚昧,我也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应该是林父为了林家脸面,逼着林辞和我一起回门,而林辞却以为是我在背后作的梗。
“我没有。”我说。
车子突然停下。
“下去。”林辞的声音很冷,“敢做就应该敢当。”
听出他不太高兴,我回:“好。”
我刚下车,林辞像觉得晦气般疾驰而去。
我的包还没来得及拿下来。
手机也在包里。
我叹了口气,心里估算了下从这里到林辞别墅的距离。
曾经被丢山里都走出来了,这区区十五公里又算什么。
七月份的上城是最热的,在烈日下走了半个小时我有些中暑。
终于走到了一家有刷脸支付的便利店,我买了瓶水。
门口喝水时遇到了在附近谈工作的江斯澜。
江斯澜是江家的继承人,是我三年前在巴黎留学时偶然相识的。
只不过他读的是贵族学院。我是几条街之外叫不出名号的三流大学。
“听说你结婚了,恭喜。”
“谢谢。”
一阵沉默后我们找了理由准备离开,可在我转身之际却突然一阵眩晕。
“宋商陆!”这是我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我是在一片充满消毒水味和打情骂俏中苏醒的。
察觉到我的苏醒,林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:“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?”
我撑着身子起身,张着干疼的嗓子说:“抱歉,中暑了,下次我注意。”
林辞冷笑一声,认为我也和其他女人一样,满口胡话。
再次见到林辞是两周后。
那天我正窝在保姆房里敲着键盘写小说,突然门被一脚踹开。
随后林辞没好脸色的走了进来。
“住这保姆间是演给谁看呢?是想和林少书告状?还是想去外面宣扬说嫁给我林辞没有好日子过?”
怕他生气砸了我的电脑,我起身走到他面前,道歉:“抱歉,我没有想过和你爸爸告状,也不会在外面说你的不好。”
和以前的人相比,林辞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好了。
虽然他讨厌我,但是在这我能吃饱饭,天气热了能吹空调,也不会有人把我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,保姆阿姨也不会为难我,就连睡的床也是干净舒适的。
林辞不耐烦啧了一声,“又是这副表情。你是木头吗?你没有其他表情吗?”
不理解他什么意思,我继续道歉:“抱歉。”
林辞更气了。
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,生气的走了出去。
没过一会他又倒了回来。
“换衣服,跟我去比赛。”
青云峰是出了名的险峻。
林辞带着我到青云峰赛车场时已经日落西山。
他的兄弟们看见我从他车上下来时都纷纷感到震惊。
“辞哥,她真来了啊?”
“我承认她是嫂子了。”
林辞笑着踢了说话那人一脚:“那你嫂子还挺多。”
比赛很快开始。
我坐在林辞赛车副驾上,安安静静扣好安全带,然后等着比赛开始。
“晕车吗?”林辞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,好奇的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老实回答。
活了二十三年,我记忆中就坐过四次轿车。
第一次是七岁那年,沈女士去世,宋山青派人去接我,那次管家叔叔开了一辆黑色的车。我在车上睡着了,不知道晕不晕。
第二次是十八岁那年,方锦把我送出国,当时也是管家叔叔开了一辆黑色的车把我送去的机场,因为在家没睡好,那次车上我又睡了过去。
第三次是因为要联姻,宋山青让我回国,外婆家不通公交,在国外几年没见外婆,我花钱打车去了外婆家。路上很开心,忘了晕不晕车。
第四次就是结婚那天。
因为结婚前一晚没睡觉,那天两次在车上我都睡了过去。
林辞狐疑地看我一眼。
绿旗挥动,比赛开始。
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炸裂,震得我耳膜发痛。
车速在瞬间飙升,我的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摁住,动弹不得。
林辞的手在方向盘上灵活而沉稳,车身在弯道中急速侧倾,我的身体被惯性狠狠甩向一侧,安全带勒进肩膀,带来一阵刺痛。
胃在胸腔里翻江倒海。
我咬紧牙关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,但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车门扶手。
林辞转头看了我一眼。
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,但我知道我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原来你还有其他表情。”
“抓紧了!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