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再次伴随着轰鸣中传来,带着一丝兴奋和挑衅。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车子猛地一个急转,我的头狠狠撞在车窗上,眼前瞬间一片金星。
我又一次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车外不远处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。女明星依偎在林辞身上喂他吃着东西。
我忍着身上的不适打开车门走到另一边。
吃饱喝足后他们驾车扬长而去。
林辞也带着女明星走了。
没人想起还有我这号人。
不过无所谓。
深山走夜路的事我又不是没干过,也不差这一次。
我沿着漆黑的山路往下,路边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我在想,是蛇吗,快来咬我一口吧,最好是剧毒的,能让我快点死掉。
但是很快我又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不行,我还有外婆,我不能比她先走。
不知走了几个小时,终于走到了山脚。
我向山下24小时便利店老板借了充电器,今天出门急,手机没有多少电,来到山上没多久手机就关了机。
早上胃不舒服,没有吃早饭,还没到午饭时间林辞就把我带到了赛车场。
晚饭也没吃。
我很饿,在便利店吃了两口泡面后就吃不下了。
我开机付钱。
刚开机手机就弹出了两个陌生未接来电。
我没理会,付完钱后就离开了便利店。
手机上最近的宾馆还有一公里,我找了个公交站牌打算缓缓再走。
似乎是要下雨,今晚的夜又闷又热。
我靠着身后的广告牌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我又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沈女士身边。
从我有记忆起,沈女士就一直很讨厌我。
她说:
“你为什么要生下来?”
“你为什么不是男孩?”
“你为什么不会讨他欢心?”
她说完这些都会对我又打又骂,然后把我关在门外,任凭风吹雨打,酷暑寒夏。
梦中的我身上从来没有过完好的皮肤。
每当这时候外婆就会在沈女士的谩骂中把我接到她的小木屋去。
小木屋很破,很烂,夏天有蚊子,冬天会漏风。
外婆没钱,很穷,可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却是从没让我饿过半顿。
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了七岁。直到七岁那年,沈女士去世前的一个月,她闹到了苏家,让宋山青收留了我。
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我的脚上,我突然惊醒,我抹了把脸上的水,拿起手机想继续导航。
可所剩不多的电量在我点亮屏幕的瞬间关了机。
关机前我看到了时间。【04:21】
算了,天都快亮了,不去宾馆了,就在这等雨停吧。
不远处有两个喝醉酒的男人歪歪扭扭的撑着雨伞走了过来。
他们看见了我。
凌晨,雨夜,空无一人的街头,落单的女人,醉酒的男人。
林辞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,我的嘴边有大片血迹,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还是其中一个男人的。
而那两个男人躺在不远处的地上。
一个捂住下体打滚。
一个捧着自己血淋淋的耳朵不知是在打急救电话还是报警。
为了自保,不管是踹人还是咬人,我都用了最大的力气。
林辞下了车,半晌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疼不疼?”他伸手把我脸上的血擦干净,可能是怕碰到我脸上的伤口,他的动作很轻。
我拂开他的手,瘫坐在地,看着两人对他说:“抱歉,我给你闯祸了。”
一个估计下体残废,一个耳朵掉了。
“没事的”他蹲在地上,一把抱住我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给你闯祸了。”怕他没听清重点,我又讲了一遍。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他没理会我的话,将我从地上牵起来,打开副驾驶让我坐了进去。
车速还是很快,但没有先前在山上的那种颠簸感。
我累极,靠在车窗就想睡觉。但偏偏他一直在和我说话。
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我闭着眼睛回他。
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我回:“没关系。”
气氛有点沉默。
缓了缓他又开口:“那两个人你不用担心,你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宋商陆。”林辞突然叫我。
我睁开眼睛,扭头看他,“怎么了。”
车子在医院停下,他看向我,半晌才说:“医院到了。”
我点头,下车。
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。
除了额头赛车时留下的撞击伤,还有脸颊上打架时被玻璃刮开的一道口子。
很宽,很长,很狰狞。
看着这道伤,我笑了下,扯的伤口生疼。
我说:“抱歉,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