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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砸在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上，像一千面破鼓在同时敲打。苏晚晴被反绑在生锈的钢管上，手腕磨出的血痕在雨声中格外清晰。
"林深要的只是设计图，你非要当贞洁烈妇。"高跟鞋碾过积水的声音由远及近，程雪薇捏着苏晚晴的下巴，"看看这张漂亮脸蛋，等会划花的时候，可别哭得太大声。"
苏晚晴盯着闺蜜妆容精致的脸，喉咙里泛起血腥味。三个小时前，她还在订婚宴上戴着林深送的卡地亚钻戒，此刻那枚戒指正套在程雪薇无名指上，折射着冷光。
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，林深举着手机冲进来，镜头对准苏晚晴苍白的脸："陆总，看清楚这是谁？想要你的小情人活命，就把城南项目让出来。"
手机屏幕里，陆沉渊的侧脸在办公室冷光下像尊大理石雕像。苏晚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，这个三天前在招标会上将她设计图贬得一文不值的男人，此刻竟放下钢笔站起身。
"放了她。"陆沉渊的声音像淬了冰，"你要的我都给。"
林深突然大笑起来，刀尖抵住苏晚晴的脖颈："陆总不会真以为我要的是项目吧？"他俯身凑近镜头，"我只要看着你痛不欲生，就像十年前你让我家破人亡那样。"
剧痛在颈间炸开的瞬间，苏晚晴看见陆沉渊打翻咖啡杯，深褐液体在雪白衬衫上洇开。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的雨夜，她在陆氏集团监控室看到的画面——陆沉渊站在她公寓楼下，手里攥着枚褪色的银戒指，那分明是十年前孤儿院火灾时，她送给救命恩人的信物。
"砰！"
枪声与雷声同时炸响。苏晚晴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到的，是陆沉渊猩红的眼睛。温热血珠溅在眼皮上时，她忽然闻到栀子花的香气，就像那个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