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颗粒。
对着手机闪光灯细看，那些竟是碾碎的白磷，遇空气便泛起幽蓝冷光。
开发商在尸油里掺入易燃物，只要温度超过40度就会自燃——难怪符纸总是莫名烧毁。
衣柜门突然自行打开，我的道袍飘起套上无形躯体。镜中显现出梳油头的男人，胸牌写着"物业检修王强"。
抹过眉心的法眼看到满屋红色丝线连接通风管，王强的魂魄正被丝线操控着穿衣动作。
衣柜深处的《设备检修记录》记载着三天前"清理404室空调滤网发现大量黑发及指甲碎片"，楼体突然震颤，绿化带里躺着后脑勺弯折的王强尸体，他手里攥着的正是这本记录。
翻开记录本泛黄的扉页，歪扭的铅笔字写着"送风系统改造图"。
图纸显示每层空调管都接入承重柱，而那些柱子内部被挖空填入朱砂，俨然构成个人体经络模型——檀中穴对应四楼电梯井，气海穴正是地下二层的焚化炉。
子时的电子钟刚跳成00:00，电梯钢缆声停在了不存在的四楼。
猫眼外渗进青光，401老太踮脚跳傩舞，菜刀每剁一下脖子就多道血痕。
她枯瘦的脚踝系着五帝钱，但铜钱早已氧化发绿，分明是湘西赶尸匠用来控尸的"阴绊绳"。
老太机械地转向我的房门，菜刀在猫眼上刮出刺响，浑浊的眼球突然翻出蛇类般的竖瞳。
业主群弹出视频：404房飘出《牡丹亭》唱段，穿旗袍的女人水袖扫落墙皮露出黄符纸。
放大视频背景，那些符纸的敕令印章竟是镜像倒写的，朱砂掺了黑狗血画成招魂符。
最下方的落款日期是丙寅年七月初七——正是三十年前戏班惨案发生的日子。
中介的血玉镯抵住我后腰时，电梯门轰然洞开。
血腥气裹着民国小调喷涌而出，王强的尸体捧着沾碎肉的空调滤网，显示屏红字疯跳：13人→14人→15人...碎肉里的带刺青人皮泛着硫磺味，是炼尸油的特征。
"冷凝水里掺尸油扩散怨气？"
我甩出墨斗线缠住中介脖颈，他玉镯迸出血雾，后颈刺青钻出三眼蜈蚣："张道长不如操心子时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