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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天天往我公司打电话,我向我爸开口借,他也不答应。
后来拆东墙补西墙,暂时还上了。
孩子该上幼儿园的时候,我们不得已按揭了一套房。
揭不开锅的时候,就带孩子回来蹭饭。
他没啥好脸色,住了超过两天,就会赶我和儿子。
现在他盯上我的彩票,我不能让他知道。
在网上仔细查了兑奖规则,期限有两个月。
我决定带着孩子继续在老财迷这里蹭饭,看他们接下来怎么玩。
“您咋这样啊,我昨天没钱交电费,停电了才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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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老财迷都很忙,每天早出晚归。
他不理睬我,也就不来赶我走。
家里停电,我继续带儿子在这边住下去。
老财迷的房子虽然老旧,但是有空调,孩子也觉得挺舒适的。
下午突然接到一个许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来电话。
“姜楚,我田小月啊。”
田小月?
高中时的同学,当时她成绩挺好,也高冷。
一直不怎么联系。
我纳闷什么风吹来的这个电话,随意哦了一声。
她开门见山说:“我在经盾律师事务所工作,姜怀远是你爸吧,他委托我为原告律师,告你老公袁大投私吞中奖奖金。”
我脑子里一直是一团乱麻,捋不清楚。
感觉还是在梦境。
我不只一次悄悄拆开儿子书包的补丁,将那张彩票看了又看。
然后重新缝回去。
对于我爸告袁大投,是否能胜诉,我一点也不关心。
只希望结局来的快一点。
要在两个月以内看到结果。
“呃,原告是我还是我爸?”我问她。
“原告是你爸,但是他填写了出庭人证是你,看你爸慌慌张张的,现在才想起来证据也在你手机里,我加你一下,你及时将图片传给我。”
挂了电话,我爸也打来了。
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叫我把买彩票的付款截图、袁大投的短信都保存好。
我爸絮絮叨叨中,袁大投又开始不停打我电话。
以前都无人问津,突然间电话多起来,仿佛自己又行了。
“啥事,奖金领到啦?”
我有些不耐烦,又不能不表现出我对那笔奖金漠不关心。
这么多年,袁大投不工作,我一个人养家还房贷,三十岁活得跟个黄脸婆似的,没有和他离婚,只是想努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
他如果愿意把奖金和我分享,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。
那么我也会把奖金和他分享。
我像一个贩卖市场的黑奴,等待别人买走。
这道选择题,决定了我的后半生,同时也决定袁大投这辈子。
他似乎有些不耐烦:“他妈的晦气,打通电话不会说点别的,就问钱。”
“我不问你要钱,就是你有没有把电费交了,如果交了你买点菜,我带孩子回去做饭……”
“想什么呢,黄脸婆?”
“我真的不跟你要钱,你以后也不缺钱了,我上班挣工资养活自己和儿子。”
我以为,我最后的卑微,能维护这个濒临破碎的家。
但是我错了。
袁大投的畜生本色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黄脸婆,老子以前是看在你还能挣点钱才和你凑合,现在你那点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