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里的事,您肯定知道更多,求您告诉我。”
陈管家犹豫片刻,长叹一口气,“苏小姐,这事儿说来话长,当年林老板和督军府的周大少爷有过一段情,可后来不知怎的,就出了这许多变故,她死得凄惨呐,这戏楼也就跟着不太平了。”
“那这照片,还有这奇怪的事儿,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苏晚举起照片,声音带着颤抖。
陈管家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苏小姐,您还是别管这些了,专心修复戏楼,完了就赶紧走吧。”
苏晚紧咬下唇,她心里清楚,这事儿远没这么简单,自己怕是已经被卷入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恩怨之中 。
第二章 夜戏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子时的梆子声,沉闷而悠远,打破了夜的死寂,也惊醒了浅眠的苏晚。
她猛地坐起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然而,窗外传来的幽咽箫管声,以及那弥漫在湿冷空气中的陈年脂粉香,却无比真实。
“这是……”苏晚眉头紧蹙,裹紧羊毛披肩,缓缓推开门。廊下的灯笼不知何时全换成了白纸裱的丧灯,在微风中摇曳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苏晚的心跳陡然加快,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。她顺着声音的方向,缓缓走向戏台。
戏台上,水袖翻飞,杜丽娘正唱着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”,金丝绣鞋踩过的地方,绽开朵朵血梅。苏晚死死攥住楼梯扶手上的木雕牡丹,那花瓣竟在她掌心渗出黏腻汁液。
“姑娘也懂《惊梦》?”一个冰凉的声音在苏晚耳畔响起。
苏晚猛然回头,只见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贴着她后背,发间茉莉压鬓簪插着半截白骨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苏晚惊恐地瞪大双眼,声音颤抖。
女子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凄然的笑,“我是疏月,林疏月。这出戏,本该是我和阿瑄的结局。”
“林疏月?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吗?”苏晚下意识地往后退,却发现自己的退路已被无形的力量阻断。
林疏月没有回答,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突然,铜锣突兀炸响,戏台霎时陷入黑暗。苏晚慌乱地摸索着墙上的电灯开关,等灯光亮起,戏台上空无一人,只有件珍珠白的戏服平铺在台中央。月光透过藻井洒落,戏服领口处渐渐洇出暗红血迹,转眼间整件衣裳都被染成猩红。
苏晚踉跄后退,撞上立柱,掌心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