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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禁军的铁胄。就在这一瞬间,飞旋掉落的盔缨里,竟散落出突厥狼毒草的细碎残渣。我们心中一惊,这与我们从传国玉玺底部刮取的毒物痕迹一模一样,看来这背后隐藏的势力果然与突厥脱不了干系。
我们在慌乱中踩着《凌烟阁功臣图》奋力飞掠。突然,画中魏征的瞳孔毫无征兆地渗出朱砂与人血混合的黏液,眨眼间,那黏液迅速蔓延,将整幅绢帛染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色星图。这星图与之前在紫宸殿地砖上凝结的“荧惑守心”血痕遥遥相对,仿佛在暗示着一场巨大的阴谋正逐渐浮出水面,而我们已深陷其中。
伴随着画轴机关启动发出的沉闷轰鸣声,二十盏青铜灯陡然亮起,映照着禁军陌刀阵列闪烁的寒光,将我们的退路彻底封死。我在慌乱中,靴底暗藏的西域玄铁片不经意间刮过魏征画像的衣褶。令我震惊的是,在画布背面竟刮出了沙陀门独有的雁翎纹,这与我三日前在太极宫檐角留下的暗记丝毫不差。这个发现让我心中疑云更盛,难道这一切背后还有沙陀门的影子?
飞溅的血珠落在画中房玄龄的笏板上,瞬间凝结。与此同时,弟弟也有了惊人的发现。他怀中的传国玉玺突然迸发出一股灼热的狼毒草腥气,而玉玺底部的“天”字缺口,竟正好与玄武门匾额上“武”字的笔锋完美重叠。这一诡异的巧合,让我们越发觉得这传国玉玺和这场变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十二名重甲禁军踏着《秦王破阵乐》那变调后诡异的节奏,呈合围之势步步紧逼。他们陌刀劈砍的轨迹,竟然与青铜鼎内螭龙鳞片的纹路暗暗契合,仿佛一切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着。我在千钧一发之际,甩出柳叶刀切断东南角帷幕的铁链。巧的是,倾泻而下的丝绸恰好裹住了三支淬毒弩箭,这巧合与之前在紫宸殿连枝灯毒针袭击时如出一辙,越发让人觉得这场危机充满了诡异和蹊跷。
弟弟奋起反抗,长枪如蛟龙出海,刺穿了禁军统领的咽喉。喷涌而出的血雾在玄武门石砖上勾勒出北斗第七星的形状,与三日前太史局密奏的灾异天象完成了最后的拼图。这一刻,我们似乎触摸到了这场阴谋的核心,却又深陷在更大的谜团之中。
东方既白,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曙光。我们趁着混乱,踏着《凌烟阁功臣图》的残卷,拼尽全力跃出宫墙。我耳后粘着从魏征画像上剥落的金箔,仔细一看,金箔上细微的刀痕竟组成了突厥文字“可汗”的变体,这无疑又给这个复杂的谜团添上了浓重的一笔。
就在我们逃离后不久,太极宫最西侧檐角的三片琉璃瓦毫无征兆地同时崩裂。碎瓦中迸射出的漠北狼毒草汁在晨光里迅速蒸腾成青烟,仿佛从未有人揭开这九重宫阙下那充满血腥与阴谋的帷幕,而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,也不过是这深宫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之一。
之后,太极宫中的暗流仍在翻涌。李世民神色凝重,指腹轻轻划过传国玉玺底部那道显眼的刀痕。而我虽已逃离,但心中始终牵挂着这一系列谜团。此时,御案上西域进贡的沙漏毫无征兆地突然倒流,细沙缓缓流动,竟在“受命于天”的“天”字缺口处,神奇地凝成北斗七星状。这痕迹,与三日前紫宸殿青铜鼎内铭文磨损处完全吻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