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了九十九年,终于..."
地下突然传来沉闷的敲击声,黑发倏地缩回门内。林秋连滚带爬冲到楼梯口,却发现原本的木质楼梯变成了青石台阶。石缝里生满暗绿苔藓,每阶都刻着扭曲的符咒。最底层的石板上,赫然是她童年画下的粉笔小人。
暗室中央的槐木棺材盖正在震动,棺身上缠绕的墨斗线寸寸崩裂。林秋摸到墙上的油灯,火苗腾起的刹那,她看见棺材里躺着穿凤冠霞帔的自己。尸身脖颈处有道紫黑勒痕,手腕系着的红绳另一端...竟连着她此刻的右手!
油灯突然熄灭,后颈传来冰凉的吐息。铜镜的碎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,映出身后密密麻麻的惨白面孔——都是梳着同样发髻的年轻女子,她们脖颈淤紫,唇角含笑,齐声呢喃:"该你替我们了..."
林秋跌坐在湿冷的青石台阶上,手腕处的红绳突然收紧,在皮肤上勒出细密的血珠。地下室的阴风裹着槐树叶特有的苦涩味,那具躺在棺材里的"自己"正缓缓坐起身,凤冠上的珍珠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"砰——"
二楼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,棺材里的尸身瞬间化作飞灰。林秋攥着半截红绳冲回地面时,发现天井里的百年槐树正在疯狂摇晃。树冠间垂落的不是槐花,而是上百条褪色的红绸,每根绸带末端都系着个黄铜铃铛。
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,她看见树干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凸起物。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,布满沟壑的树皮间竟嵌着各式女子发簪——银鎏金的并蒂莲、点翠的凤凰尾、染血的桃木梳,最新那支正是祖母葬礼时含在嘴里的和田玉簪。
雨水冲刷着树干,那些发簪在电光中泛起幽幽荧光。林秋颤抖着伸手触碰玉簪,指尖突然传来灼痛。树皮裂开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