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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蹊在极远处喊妈妈,恐龙玩偶的尾巴从运输箱缝隙支棱出来,沾着新鲜的血迹。
"现在你也是RH阴性血的母亲了。"承泽将针头抵在我肘窝,林薇的心电监护仪在同时归零。夜空中突然炸开十七朵电子烟花,拼成迪士尼城堡的轮廓,言蹊的哭声从楼下和运输箱里同时传来。
第六章 血色迪士尼密码
住院部顶楼的电子烟花还在视网膜残留光斑。我攥着被冰晶浸湿的骨髓袋,听见保安对讲机里传来"林薇抢救无效"的通报。承泽的白大褂下摆掠过安全通道,他腕间的烫伤疤痕在荧光灯下泛着蜡质光泽——与我无名指的旧疤形成镜像。
儿科档案室的门锁已被撬开。我借着手机闪光灯翻找四年前的记录,育儿手册扉页夹着两张迪士尼门票存根。紫色荧光笔迹在紫外线下显出新字迹:"双生花需隔墙绽放"——落款日期是我们婚礼前两周。
冷冻运输箱突然发出蜂鸣。我擦去标签上的冰霜,捐献者编号尾数"0920"刺痛指尖。箱内骨髓袋的密封条印着私立妇产科标志,与保险箱里的产检报告印章完美重叠。言蹊的恐龙玩偶从箱底露出尾巴,绒毛间缠着栗色卷发。
"妈妈看!"言蹊的儿童手表传来照片。监护仪屏幕倒映着两个穿病号服的女人,林薇耳后的玫瑰纹身正随着呼吸起伏,而另一张床上,我的孕检档案编号在她枕边闪烁。拍摄时间显示四年前深夜十一点二十分,正是产房监控故障的时段。
承泽的脚步声在档案架尽头响起。我躲进X光片储藏柜,看着他撕碎运输箱标签。紫色荧光笔从口袋滑落,在瓷砖上滚出诡异弧线。柜门闭合的瞬间,我看见他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,锁骨下方纹着迪士尼城堡剪影,日期标注我们婚礼当天。
急诊大厅的电视突然插播新闻。四年前东京国际医学会议的嘉宾合影在屏幕闪动,承泽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第一排和末排——衣领高度差精确到毫米,如同CT片上的重影。记者字幕显示会议日期,正是林薇首次捐献骨髓的日子。
消防通道传来柑橘香混着血腥味。我循着血滴追到地下车库,承泽的车钥匙掉在排水沟旁。副驾储物箱里躺着未拆封的孕产妇手册,封底钢笔素描着两个并排的婴儿床,床号分别是0920和0921。
言蹊的哭声突然从通风管道传来。我扒开铁丝网,看见他蜷缩在管道转角,恐龙玩偶的嘴里塞着半张出生证明。被撕毁的部分残留着"次女"字样,血型栏的RH阴性符号像未闭合的伤口。
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。我冲进电梯时,林薇的输血袋正从高空坠落,在车窗上炸成血花。承泽站在护栏外对我微笑,左手握着两份交叉的出生证明,右手展开十七张星空照片拼图——每张背面都用紫色荧光笔写着"给小耳朵的爸爸"。
第七章 星空下的双生契约
顶楼狂风撕扯着承泽的西装下摆。他手中的星空照片在月光下泛起荧光,十七张拼图在地面投出产房平面图的阴影。我数着逃生通道台阶上的血滴,发现每五阶便有一颗褪色的迪士尼徽章——正是四年前东京限定款。
"双胞胎需要两份出生证明。"承泽将婚戒抛向夜空,金属环在探照灯下折射出两个光点,"就像林薇需要RH阴性血的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