皿，动作突然停顿，转头精准望向他们的位置。
通风口的螺丝接连崩落，唐薇的头发被气流掀起。当催泪瓦斯涌入管道的瞬间，她摸到林深腰间硬物——是把改装过的特斯拉线圈钥匙，顶端刻着与陈璐U盘相同的蛇形纹路。
"闭眼！"林深扯开外套，内衬缝着的铝箔层在强光中炸出电弧。唐薇在耳鸣声中听见肉体倒地的闷响，接着是重物坠入电梯井的漫长回声。血腥味混着焦糊味灌入鼻腔时，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后颈。
安全通道的门牌在眼前摇晃，鲜红的"B7"字样如同凝固的血迹。唐薇的鞋跟卡在排水沟栅格间，林深拽起她时，露出腰间一闪而过的枪套。这个自称快递员的男人，此刻眼里翻滚着食肉动物般的幽光。
负七层的低温让呼吸凝成白雾，唐薇的镜片蒙上水汽。成排的液氮罐像墓碑矗立在蓝光中，某扇气密门上贴着封条：项目编号X-17，基因编译型神经兴奋剂，第四阶段人体实验。
警报突然撕裂死寂，林深将她推进标本冷藏室。透过-20℃的玻璃门，唐薇看见程野带着警员破门而入，而周明辉正将注射器扎进自己颈动脉，面部肌肉在抽搐中扭曲成完全不同的轮廓。
"他体内有纳米级追踪器！"林深用液氮罐砸碎消防栓，喷涌的水柱瞬间结成冰帘。唐薇在急速降温的空气中摸到控制面板，当她把陈璐的U盘插入接口，整面墙的显示屏突然同时亮起。
无数监控画面如万花筒旋转，唐薇的视网膜上烙下某个静止帧：陈璐坠楼前四小时，周明辉的办公室里有位戴渔夫帽的女人正在拷贝数据，她转身时露出的侧脸——与唐薇有七分相似。
冷藏室的低温让显示屏结满冰晶，唐薇的指尖粘在控制面板上。视频里的女人取下渔夫帽，银灰色发丝间晃动着翡翠耳坠——正是母亲葬礼当天失踪的遗物。
"唐小姐应该很熟悉这个。"林深突然用枪口挑起她的下巴，另一只手晃动着从她包里摸出的药瓶，"帕罗西汀抗抑郁药，主要成分与X-17项目的中和剂完全相同。"
警报声骤然变调，气密门液压装置发出垂死般的嘶鸣。程野的吼声穿透冰雾："放下武器！"十二个红点同时锁定林深太阳穴，却在下一秒全部转向唐薇胸口。
"精彩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