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林深用袖口擦拭观察窗，玻璃上倒映出他瞳孔里的血丝，"但他们转移了三条生产线，其中一条就在这栋楼的地下七层。"

唐薇的指甲掐进掌心。那些午夜时分震动的货运电梯，财务部凭空消失的运输发票，还有陈璐死前一周反常的体温——所有碎片突然拼成狰狞的图案。

U盘在笔记本电脑上投射出幽蓝微光，密码输入框旁跳动着心电图般的波纹。唐薇突然想起陈璐的屏保密码是女儿生日倒序，当"20031224"被键入的瞬间，整个屏幕突然泛起血色警告。

"自毁程序启动了！"林深夺过电脑，数据线在他手中弯折成怪异角度。唐薇抓起桌上的柠檬茶猛吸一口，酸甜液体冲上舌苔的刹那，她突然按住删除键输入"Lemon2023"——这是上周陈璐帮她订奶茶时用过的密码。

文档列表如瀑布倾泻而下。唐薇瞳孔剧烈收缩，2019年临床试验报告里，对照组死亡率被篡改成0.3%，实际数据却高达17%。最后修改记录显示，正是周明辉在陈璐坠楼当天凌晨三点登陆过系统。

"小心！"林深突然扑倒她，子弹击穿落地窗的声音像是冰层开裂。唐薇在满地碎玻璃中翻滚，看见袭击者左腕露出的刺青——双头蛇缠绕着DNA链，与瑞康生物董事会的徽章如出一辙。

程野捏着尸检报告的手指关节发白。陈璐的胃内容物检测出大量γ-羟基丁酸，而这类强效镇静剂只会出现在麻醉科专用药柜。更蹊跷的是，死者指甲缝里的皮屑经DNA比对，竟与三年前猝死的试药员完全匹配。

"程队，基站定位有结果了。"技术员将热感地图投在屏幕上，"那个虚拟号码最后发出的信号，是从市局证物室发射的。"

解剖台上的无影灯突然闪烁，程野摸向配枪的手停在半空。冷藏柜后方传来纸张摩擦的簌簌声，当他猛地拉开柜门，只看见正在融化的冰晶上放着张SD卡，表面用血写着"28"。

唐薇在安全通道的声控灯下发抖，手机照片被放大到极致。周明辉实验服左胸别着的员工卡，在某个反光角度显露出隐藏芯片——那是国际医药监察组织的追踪标识，属于三年前就该死亡的卧底调查员编号097。

"他换过脸。"林深将热成像仪对准下方楼层，"你看他耳后这条缝合线，韩国黑市医生的手艺。"显示屏上的红色人影正在销毁培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