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脾脏切除，而是活体取肾。"

　　记忆碎片突然割开苏晚的太阳穴。三年前那个雨夜，顾承泽临时叫她顶班做急诊手术。麻醉屏风后的供体肾移植手术，监护仪上被篡改的生命体征......

　　"血压计袖带下藏着加压装置！"苏晚突然抓起滚落的标本瓶，"你故意让林小曼出现术中低血压，骗我紧急摘除她的肾脏！"

　　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顾承泽突然狂笑着撕开衬衫。他胸口爬满紫红色瘢痕，最新结痂的取皮伤疤组成SW-0315的编号："晚晚，我们的胚胎是最完美的器官培养基，那些小东西在胎盘里长得多漂亮......"

　　苏晚的呕吐物混进血水里。她终于明白流产后顾承泽为何执意要保留胚胎组织，那些装在金色小瓶里说是"纪念品"的细胞团，此刻正在霍铭城轮椅暗格里的低温箱中泛着幽蓝。

　　"别动！"破门而入的特警突然集体后退。顾承泽举着的手术刀抵住霍铭城颈动脉，另一只手掀开尸体的手术单——林小曼身体上的苏晚正诡异地微笑着，锁骨下的玫瑰疤痕渗出黑色黏液。

　　"你们敢开枪，我就把HIV污染的血液注射进霍先生血管。"顾承泽踢开脚边的冷藏箱，上百支贴着"霍氏医疗"标签的血袋正在渗漏，"猜猜这些携带乙肝、梅毒、艾滋的'爱心献血'，明天会出现在哪家医院？"

　　苏晚突然冲向尸体。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，她将林小曼的右手按在电子门禁上。虹膜扫描器绿光闪过时，停尸房的暗门轰然开启——二十个培养舱里漂浮着胚胎状生物组织，每个玻璃罐都标注着医疗界大人物的名字。

　　"你疯了......"霍铭城的声音突然卡住。最内侧的培养舱里，指甲大小的肾脏正在脉动，血管组成的编号是HM-0912。

　　警方的狙击镜反光划过顾承泽眉心时，苏晚扑向操作台。前世她研发的器官保存液配方正显示在屏幕上，生产批号却提前了整整两年——原来那场让她获得医学大奖的研发，从头至尾都是剽窃自丈夫的人体实验。

　　"小心！"霍铭城突然暴起。轮椅扶手里弹出的手术刀割断顾承泽手筋的瞬间，苏晚看清他后颈的皮肤移植疤痕——那正是她独创的六芒星缝合术，最后一次使用是在三年前给林小曼做取肾手术时。

　　特警冲进来的瞬间，顾承泽将一个U盘塞进她掌心。浸着血沫的遗言飘进耳中："去看看你办公室第三个抽屉......我们的孩子还在等你......"

　　第五章 标本室里的心跳声

　　法医解剖刀划开顾承泽胃囊时，苏晚正用林小曼的指纹解锁办公室第三层抽屉。冷藏箱开启的瞬间，白雾里浮现出108枚玻璃管，胚胎组织在淡蓝色保存液中沉浮，像一簇簇未绽放的毒蘑菇。

　　"编号SW-0315。"她颤抖着举起最近那支标本管，放大镜下能看见肾脏雏形缠绕在脐带上——这正是霍铭城移植肾脏的原始形态。检测报告显示胚胎绒毛膜DNA99.99%匹配林小曼，而羊水中的端粒酶浓度超出正常值千倍。

　　"原来你把自己的卵子换进我的取卵针。"苏晚攥碎检测单，终于明白三年前试管婴儿手术为何失败。顾承泽白大褂口袋里永远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