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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......"她深吸一口气,"我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弹过琴了。"
"多久?"
"十年。"
顾承泽的脚步顿了一下:"为什么?"
苏晚咬住下唇。雨声似乎变得更大了,淹没了她的呼吸声。
"我母亲......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"她是一位钢琴家。在我十五岁那年,她......"
话未说完,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溅起一片水花。顾承泽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,将她护在身侧。苏晚的额头撞在他的肩膀上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。
"小心。"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苏晚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。她抬起头,发现顾承泽正低头看着她,眼神温柔而专注。
"如果你不想说,就不要说。"他轻声说,"但我想告诉你,音乐是最好的疗愈。"
苏晚感觉眼眶湿润。她想起母亲生前常说:"音乐是灵魂的语言,它能表达我们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感。"
"我......"她深吸一口气,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
顾承泽点点头:"我理解。明天中午,我在音乐厅等你。"
回到家,苏晚站在钢琴前。那是一架老旧的立式钢琴,琴盖上落了一层薄灰。她颤抖着手掀开琴盖,黑白分明的琴键映入眼帘。
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,仿佛在抚摸一段尘封的记忆。十五岁那年,她最后一次弹奏这架钢琴,是在母亲的葬礼上。
"晚晚,记住,音乐是永恒的。"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"即使我不在了,音乐也会一直陪着你。"
泪水模糊了视线。苏晚的手指按下一个琴键,清脆的音符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。一个音符,接着是第二个,第三个......
不知不觉中,她弹起了肖邦的《夜曲》。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,也是她最后弹奏的曲子。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,带着十年的思念与痛苦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,苏晚已经泪流满面。她终于明白,这十年来,她不是在逃避钢琴,而是在逃避失去母亲的痛苦。
第二天中午,苏晚来到音乐厅。顾承泽正在舞台上调试小提琴,看到她时,眼睛亮了起来。
"我答应你。"她说。
顾承泽笑了,那笑容像是阳光穿透了阴霾。他走到钢琴前,将琴凳拉开:"来,让我们试试。"
苏晚坐下,手指放在琴键上。这一次,她没有颤抖。
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,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苏醒。顾承泽的小提琴声加入进来,两种乐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
他们演奏的是帕格尼尼的《钟》。这首曲子难度极高,但两人的配合却天衣无缝。苏晚感觉自己的手指仿佛有了生命,在琴键上飞舞。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顾承泽放下琴弓,眼中闪烁着惊喜:"太棒了!"
苏晚看着自己的手,不敢相信刚才的演奏出自自己之手。十年了,她终于找回了那种感觉。
"你的天赋一直都在。"顾承泽说,"只是需要有人帮你唤醒它。"
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