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空无一人。

"苏梨？"我喊了一声，没有回应。

排练室很大，墙上挂着各种面具。我走到镜子前，审视自己的脸。人们总说我长得好看，但我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。

"来了啊。"苏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我转身，看见她穿着一袭红裙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。

"你看完剧本了吗？"她问。

"看了，但有些地方我不明白。"

"哪些地方？"

"比如，为什么男主角被困在镜子里？"

苏梨走近我："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价值。"

"这和被困在镜子里有什么关系？"

"镜子是隔离现实与虚幻的屏障。"她轻声说，"他看得见外面的世界，却无法真正参与其中。就像有些人活在别人的期望里，却忘了自己是谁。"

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震。不知为何，我觉得她是在说我。

"开始吧。"苏梨拍拍手，"第三场，男主角试图打破镜子的部分。"

我翻开剧本："这里没有任何对白啊。"

"是的，这是纯表演部分。"她走到我面前，"你只需要表现出绝望和挣扎。"

"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"

"想象你被困在一个看得见却摸不着的世界里。"她轻柔地说，"所有人都称赞你的外表，却没人真正了解你的内心。"

又是这种感觉，好像她能读懂我的心思。

"你..."我刚想问什么，苏梨突然打开了音响。一阵诡异的音乐充满了整个排练室。

"开始吧。"她退到一旁。

我站在那里，不知所措。音乐越来越急促，像是催促我行动。

"别思考，感受。"苏梨的声音在音乐中若隐若现。

我闭上眼睛，想象自己被困在一面看不见的墙后，无法与外界真正交流。这感觉奇怪地熟悉，就像我的生活。人们因为我的外表接近我，却从不真正了解我。

我抬起手，想象自己在敲打那面无形的墙。随着音乐节奏，我的动作越来越激烈，最后几乎是在用全身撞击那面看不见的屏障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音乐戛然而止。我睁开眼睛，大汗淋漓。

苏梨站在角落，眼中含泪："太棒了。"

"真的吗？"我喘着气问。

"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"她走过来，递给我一条毛巾，"你天生就是这个角色。"

我擦擦汗："感觉很奇怪，就像..."

"就像你真的被困在镜子里一样？"

我点点头。

"因为某种程度上，你确实如此。"她意味深长地说。

接下来的一周，我们每天都在排练。苏梨是个严厉的导演，会反复要求我做同一个动作，直到她满意为止。奇怪的是，剧本中大部分场景都没有对白，全靠肢体表演。

苏梨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，比如"记住这种感觉，它是真实的"或者"想象你正站在另一个宇宙里，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"。

周五的排练结束后，苏梨提议去喝一杯。

"你知道万象酒吧吗？"她问。

"听说过，但没去过。"万象是泰晨城最古老的酒吧之一，据说那里的酒能让人看见过去和未来。

"今晚带你去。"

万象位于老城区最深处，门口挂着一盏淡紫色的灯。进去后，里面比想象的大得多，似乎空间被某种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