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扭曲了。

　　"喝什么？"苏梨问。

　　"随便，你点吧。"

　　她向酒保做了个手势："两杯'时间之泉'。"

　　酒保点点头，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奇特的瓶子，里面的液体似乎在不断变化颜色。

　　"这是什么？"我问。

　　"一种能让人看见真相的酒。"

　　又是这种神秘的说法。我开始怀疑苏梨是不是相信这些超自然的东西。

　　酒端上来了，呈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，像是蓝色、紫色和金色的混合物。

　　"干杯。"苏梨举起杯子。

　　我们碰杯，我喝了一口。口感出乎意料地好，像是喝下了一束阳光。

　　"感觉如何？"她问。

　　"很特别，但没看见什么真相。"

　　"真相需要时间显现。"

　　我们聊了学校的事，聊了伽莫拉的风俗，聊了各自的梦想。苏梨说她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演员，不是那种表面的表演，而是能够真正成为角色的那种。

　　"你呢？"她问我，"毕业后想做什么？"

　　"不知道。"我老实回答，"也许继续画画，也许找个普通工作。"

　　"就这样？没有更大的梦想？"

　　"比如？"

　　"比如改变世界，或者至少改变自己的世界。"

　　"那太宏大了。"我笑了笑，"我只是个普通人。"

　　"你远比自己想象的特别。"苏梨直视我的眼睛，"只是你被困在自己的认知里，就像剧中的角色被困在镜子里一样。"

　　那晚，我喝得有点多。苏梨搀扶着我走出酒吧。夜空中的两轮月亮——一大一小——洒下银色的光芒。

　　"真美。"我仰头望着天空。

　　"是啊，伽莫拉的双月是世界奇观。"苏梨顺着我的目光看去。

　　忽然，我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。

　　"许个愿吧。"苏梨说。

　　我闭上眼睛："我希望知道真相。"

　　"什么真相？"

　　"关于你，关于这出戏，关于一切。"我转向她，"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，对吗？"

　　苏梨沉默了一会儿："每个人接近另一个人都有目的，不是吗？"

　　"那你的目的是什么？"

　　她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问："你相信命运吗？"

　　"不信。"

　　"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餐厅？为什么钱包恰好那天丢了？为什么我恰好出现在那里？"

　　"巧合罢了。"

　　"世界上没有巧合，只有必然。"她停下脚步，"明天是最终排练，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。你准备好了吗？"

　　"应该吧。"

　　"把剧本最后一页看完。"她说，"那部分我之前让你跳过的。"

　　回到宿舍，我翻到剧本最后一页。上面写着：

　　"当镜中人终于打破镜子的那一刻，他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存在。他所追求的自由，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笼。真正的自由，是接受自己的本质。"

　　我合上剧本，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

　　第二天，最终排练。苏梨要求我穿上那天买的深蓝色礼服。

　　"今天我们要排全剧。"她说，"从头到尾，不间断。"

　　音乐响起，我开始表演一个被困在镜子里的人。按照剧情，我先是困惑，然后是愤怒，接着是绝望，最后是顿悟和接受。

　　整个过程中，苏梨一直在一旁观察，没有任何指导。当我表演到最后一幕——打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