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挽着香槟色缎面礼服，游刃有余地在主厨团队间穿梭，指尖划过菜单时，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锋芒。
林小满刚要开口，突然被人撞得踉跄。侍应生托着的红酒泼洒在他前襟，暗红色酒渍在廉价西装上晕染开来。
"抱歉抱歉！"侍应生慌忙掏出手帕，却在看清林小满打扮后露出讥笑，"先生需要去洗手间处理吗？"
周围响起压抑的嗤笑。林小满耳根发烫，想起半小时前在更衣室听到的议论——"听说那人是送外卖的？""苏小姐最近口味真独特"。
"这件阿玛尼当季新款，干洗费从你工资扣。"苏雨晴突然出现，冷着脸抽走侍应生的工牌。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林小满的裤脚，带着柑橘调的香水味瞬间驱散了难堪的空气。
林小满跟着她走到露台，夜风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。他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创可贴，是今早给苏雨晴包扎高跟鞋磨破的脚踝时剩下的。
"其实我不该来......"
"看见那个秃顶男人了吗？"苏雨晴忽然指着宴会厅里被众人簇拥的中年男子，"他尝过你调的酱汁后，追加了三百万投资。"
林小满愣住了。两小时前，他不过是看不惯主厨糟蹋新鲜松露，随手用剩下的海鲜高汤调了个酱。
"你比那些米其林厨师强多了。"苏雨晴转身倚着栏杆，月光在她锁骨上流淌，"知道我为什么总点外卖吗？"
远处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。林小满发现她没戴那副金丝眼镜，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。
"那些装在骨瓷盘里的法餐，每道菜都标着价格。"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栏杆上的雕花，"只有你送来的餐盒，打开时永远冒着热气。"
一声冷笑突然刺破夜色。林小满转头看见阴影里走出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，腕间沉香手串在黑暗中泛着幽光。
"雨晴，这就是你拒绝陈公子邀约的理由？"男人目光像手术刀般划过林小满沾着酒渍的衣襟，"明天开始，我不想在集团见到这位......外卖专家。"
林小满认出了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——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振邦。他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