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从通风管后面探出头时，陈默正被校医往鼻孔里塞棉球。这个自称"情报商人"的死党晃着手机，锁屏上是论坛热帖《惊爆！三中天台惊现超能力大战》。

"默哥，你觉醒怎么不叫我护法？"胖子从裤兜掏出辣条，"张子豪他爸带着律师来找校长，结果监控录像...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所有影像里的你都变成了马赛克。"

陈默摸向胸前的吊坠，纳米丝在指间缠绕成银色指环。医务室窗外，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正在梧桐树下抽烟，她腕间的机械表闪过红光——表盘上的螺旋纹章与纽扣折射的光斑完美契合。

"今天放学..."女人吐了个烟圈，蓝牙耳机里传出电子音，「确认β型适格者，执行A级监护程序。」

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胖子啃着第五根烤肠嘟囔："说真的，你当时怎么忍住没宰了那仨孙子？要是我有超能力..."

"你只会让烤肠店老板叫你爸爸。"陈默踢开脚边的易拉罐，纳米虫群悄无声息地分解了路面上的玻璃碴。巷口传来引擎轰鸣，三辆黑色SUV呈品字形堵住去路。

风衣女人摘下墨镜，瞳孔泛着不自然的幽蓝："陈默同学，关于你父亲陈岩教授二十年前参与的'普罗米修斯计划'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

陈默后退半步，纳米丝在袖口结成刀锋。女人举起左手，腕表投影出全息影像——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实验室里，面容与陈默有七分相似，背后是密密麻麻的圆柱形培养舱。

"顺便说，"女人指尖弹出一簇青色电弧，"你修复纽扣时犯了个低级错误——"她的机械瞳孔突然收缩，"这颗纽扣的缝线间距，和二十年前你父亲实验室工作服的缝制规格完全一致。"

二

林予心腕表的全息投影在墙面上投出跳动的数字倒计时。陈默盯着影像中父亲实验室的培养舱，突然发现某个胚胎的后颈纹着螺旋纹章——与教导主任镜片上的光斑如出一辙。

"你们克隆了我？"纳米丝在陈默指间绷成弓弦，悄然刺入SUV的轮胎传感器。

"确切地说是基因备份。"林予心打了个响指，车顶电磁炮开始充能，"二十年前你父亲擅自启动..."她突然踉跄后退，三辆SUV的胎压监测系统同时报错。

胖子突然把辣条包装袋甩在挡风玻璃上，红油在防弹玻璃上晕开滑稽的油渍："大姐，你蓝牙耳机漏电了。"他抽动着鼻翼，"还有股显卡烧焦的味道。"

陈默瞳孔骤缩。在林予心右耳后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