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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姿势像在操控并购案,却小心避开她最怕的活禽区。
"陆总早啊!"水产铺老板娘甩着毛巾迎上来,"今日的蓝鳍金枪鱼眼膜还在呢,照旧给您留着?"
沈星晚诧异地转头,陆时砚耳尖泛起可疑的红:"做刺身用的。"他快速掠过摊位,购物车撞翻一筐青柠。
拐角处的老字号粮油店里,檀木柜台泛着经年的油光。戴老花镜的掌柜敲着算盘:"小陆总这次要多少马达加斯加香草荚?上回买的十年份..."
"咳!"陆时砚突然剧烈咳嗽,"今天只要普通食材。"他抓起沈星晚的手按在麻布袋上,"你教我怎么挑面粉。"
沈星晚捻起一撮中筋粉:"像这样能拉出膜..."指尖忽然被握住,陆时砚就着她手背的温度揉搓面粉,"是这种感觉?"他胸膛贴着她后背,惊飞檐下栖息的鸽子。
当购物车堆成小山时,朝阳恰好穿透雨棚。沈星晚踮脚去够顶层的日晒海盐,腰间突然多出温热手掌。陆时砚单手取下调料罐,另一只手仍稳稳扶着她:"长高了。"他比划自己肩膀,"以前才到这里。"
搬运工吆喝着经过,陆时砚下意识将她护在里侧。沈星晚的辫梢扫过他西装口袋,带出一张泛黄的采购单——密密麻麻全是她博客提过的原料,最新一行写着:【2023.9.25 收购星晚常去的烘焙工坊(她不知道的那家)】。
"尝尝。"陆时砚掰开还烫手的鸡蛋仔,焦糖色蜂窝里裹着流心芝士,"你大三实验失败的配方,我改良过二十七次。"
市集广播忽然播放财经新闻,人群骚动间沈星晚被挤得踉跄。陆时砚转身将她抵在堆满蜜饯的玻璃柜前,龙眼干的甜腻裹住急促的呼吸:"当心。"他指尖粘着糖霜,在她鼻尖轻点,"就像那年校庆..."
记忆突然鲜活。二十岁的陆时砚也是这样护着她穿过闹市,白衬衫沾满她做翻糖蛋糕用的金粉。那天他捧着她烤裂的泡芙说:"裂纹像北极光的形状。"
"陆总!"助理气喘吁吁跑来,"十点要和日方开视频会议..."
"推迟。"陆时砚正用便签纸记下沈星晚和干货铺阿婆讨论的腐竹火候,"就说我在进行重要并购谈判。"
返程时卡车装不下所有食材,陆时砚解开袖扣:"坐我的机车。"他变魔术般从市场后巷推出重型哈雷,抛来的头盔内衬还绣着星月图案。
沈星晚攥着他衣摆穿过梧桐大道,秋风掀起他后颈碎发,露出黑色发绳——正是她当年用来捆蛋糕盒的那根。当他们在红灯前急刹,后背相贴的瞬间,她听见他胸腔震动:"抱紧点,这次不会让你摔了。"
这句话穿透时光,撞碎大二那年暴雨夜的画面:少年陆时砚载着她冲进雨幕,急转弯时两人连人带车摔进灌木丛。他用手帕裹住她擦伤的手肘,自己白衬衫渗着血却笑着说:"幸好蛋糕没摔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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