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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命问道-从凡尘到神虚 疯茉 2597 2025-03-06 12:13

  劣。"

  

竹篓里沉睡的玉腰奴们突然振翅,搬运的花瓣在空中组成古篆。为首的玉腰奴化作垂髫女童,提着裙摆落在晒药架上:"玄鳞爷爷莫吓着主人,他魂魄尚未归位呢。"

  潭水毫无征兆地沸腾,月光鲤跃出水面,鳞片折射出星图:"昨日他突破凝气境时,轮回印已松动两成。"鱼尾拍打岸石溅起的水花里,隐约可见金甲神将执戟而立的虚影。

  陆离默默将烤好的冰纹米饼掰碎投喂。这些时日他早察觉异常——玉腰奴总将花瓣摆成防御阵型,月光鲤引来的灵气走向暗合周天星斗,此刻不过验证了猜想。

  "说说我的前世。"他弹指震落银鳞鱼干的伪装,焦脆表皮碎裂后,露出底下流转着符文的龙鳞。

  三条生灵突然沉默。素娥将花瓣拼成"禁"字,玄鳞的龙须缠住米饼,澜渊潜入潭底不再现身。直到山风卷走晨雾,陆离腕间的冰珠手链开始发烫,素娥才轻声哼起古调。

  那是用神族语吟唱的安魂谣。

  ......

  午后的剑冢弥漫着龙血木焚烧的松香。陆离在修补草庐漏雨的屋顶时,发现梁上不知何时盘着条小蛇。玄鳞的魂体正附在蛇身里,喋喋不休地点评他的榫卯手艺:"当年在北冥海眼筑宫阙,主君挥袖便是百里珊瑚殿..."

  "你既认我为主,可知如何解开逆命枷锁?"陆离将最后一片青瓦扣紧,檐角铜铃无风自动。

  小蛇突然僵直坠落,被素娥用花瓣云接住:"玄鳞爷爷最怕提及旧事。"她将新采的朱果码成塔状,"主君全盛时期,可是执掌三千弱水..."

  "素娥!"澜渊的呵斥声从水缸传来,月光鲤的尾鳍拍出禁言咒。陆离注意到水面倒影里,自己的额角生出半寸龙角虚影。

  他不再追问,转而练习新得的御水诀。这次凝出的水蛟生出双翼,却在触及葬剑台结界时化作冰晶。玄鳞突然暴起,魂体从蛇身冲出半截龙形:"错了!弱水要逆运周天!"

  磅礴的水灵之气不受控地涌入经脉,陆离瞳孔泛起海蓝。当他本能地掐出上古避水诀时,整座草庐突然被水幕笼罩,雨滴凝固成万千剑刃悬在半空。

  "两成记忆。"澜渊的声音带着欣慰,"主君当年用这招冰封过魔渊十万骑兵。"

  素娥却望着东北方雪山垂泪。她袖中飘出的花瓣组成女子侧影,像极了陆离在寒潭幻象中见过的母亲。

  ......

  子夜,陆离泡在温泉里参悟炼神篇。白玉棋盘上的残局又添七枚黑子,构成枷锁断裂的图案。玄鳞的魂体在泉底游弋,时不时吐出几串抱怨的气泡:"若不是天罚毁了龙丹,老夫何至于附在咸鱼干里..."

  素娥正在岸边捣药,闻言将石杵敲得山响:"总比我被削去仙骨,困在玉腰奴躯壳里强。"她突然朝陆离眨眼,"主君可知当年座下四神兽?"

  棋盘上的白子突然跳动,澜渊的虚影自水雾中显现:"青龙镇东天,白虎守西极,朱雀焚业障..."他故意略过最后一位,"如今白虎堕入轮回,朱雀被镇压在..."

  泉眼轰然喷发,滚烫的水流冲散虚影。陆离腕间的逆命枷锁突然收缩,在皮肤上勒出血痕。他闷哼一声沉入泉底,恍惚间看见红衣女子在火海中起舞,九条狐尾扫过之处,青铜锁链尽数熔断。

  次日清晨,陆离在药圃发现株异变的龙须草。叶片背面生着鳞状纹路,汁液竟能暂时压制业火反噬。素娥说这是受神兽魂息滋养所致,玄鳞却盯着草茎上的齿痕若有所思。

  "是那位大人来过了。"澜渊吞吐着灵气泡泡,"只有她的狐火能在不伤灵脉的前提下..."

  话音未落,北坡突然传来惊天巨响。叶青璃踉跄跌进草庐,本命剑上的冰莲只剩最后一瓣。她将染血的九死还魂草丢入药炉,转头对陆离轻笑:"道友的故人们,带着观天镜找上门了。"

  十二艘玄天宗飞舟正在撕裂结界,船首像皆是怒目金刚。陆离握紧青铜剑时,腕间冰珠突然炸裂,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红衣狐尾的女子踏火而来,身后十万神兵齐喝:

  "恭迎沧溟神君归位!"

  第六章 叩门

  结界破碎的声响是青灰色的。

  陆离仰头望着天穹裂纹,像看着一块被石子击中的琉璃盏。玄天宗飞舟的撞角还卡在裂缝里,青铜材质的兽首吞吐着雷火,将溃散的灵气灼烧出焦糊味。素娥正指挥玉腰奴们修补缺口,花瓣组成的临时阵法泛着濒死萤火般的微光。

  "是破界槌。"叶青璃倚着门框研磨药粉,断剑霜寂横在膝头,"用三百童男童女的眉间血淬炼过,专克上古禁制。"

  廊檐下的银鳞鱼干突然剧烈摇晃,玄鳞的龙魂在鱼身里翻腾:"放肆!区区蝼蚁也敢......"话音未落,鱼尾便因灵力透支焦黑蜷曲。素娥慌忙捧来晨露浇灌,露水触及龙鳞的瞬间蒸腾成雾,凝成缩小版的北冥海虚影。

  陆离默然擦拭青铜剑。剑格处的夔雷纹正在发烫,与结界裂纹产生微妙共鸣。他忽然记起父亲书房暗格里,那卷被血渍浸透的《界阵图解》,其中第七页折角处批注着:雷纹过处,天堑通途。

  "素娥,取朱砂。"他咬破指尖在剑身勾画,血液触及纹路时迸发幽蓝电弧,"澜渊,星位。"

  月光鲤自水缸跃出,尾鳍拍打地面溅起的水珠悬成星图。陆离根据记忆中的阵图移动步伐,青铜剑拖曳出的电光在空气中刻下焦痕。当最后一道雷纹闭合时,整座草庐突然下沉三寸——他以身为阵眼,将方圆十里的地脉灵气扯入剑阵。

  叶青璃的研磨声不知何时停了。她望着陆离布阵的背影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玉坠。那里藏着半枚被剑气削断的姻缘锁,此刻正在黑袍下泛着微弱红光。

  ......

  暮色初临时,第一艘飞舟完成破界。玄天宗修士的鹤氅上还沾着极北之地的霜雪,为首的紫袍老者手持罗盘,盘中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崩断。

  "陆家余孽。"老者袖中飞出十二面阵旗,旗面血纹构成饕餮巨口,"交出逆命之血,留你全尸。"

  回应他的是漫天银鳞。玄鳞操控着三百鱼干悬空列阵,焦黑的鱼嘴吐出蔚蓝水箭。老者冷笑挥袖,阵旗竟将水灵之气吞噬殆尽。鱼阵中突然传出龙吟,三条伪装成咸鱼的玉腰奴炸开虫壳,素娥的本体月刃划破老者袖袍。

  "太阴玉兔?"老者盯着飘落的银毫,突然捏碎传讯玉简,"青鸾大人,您要找的......"

  话音戛然而止。叶青璃的竹伞不知何时悬在飞舟桅杆上,伞骨间垂落的冰凌正滴着守阵修士的脑髓。她足尖轻点伞柄,霜寂剑划过精妙的弧度,将十二面阵旗齐根斩断。

  "吵死了。"她甩去剑尖血珠,回头对陆离眨眼,"诊金涨到五缕魂魄了。"

  陆离的剑阵在此刻完成蓄势。地脉灵气顺着雷纹灌入青铜剑,剑锋所指处,整片樟木林突然倒伏——不是被风吹折,而是所有树木主动俯首形成箭阵。千年古木的年轮化作弓弦,树芯凝成淬毒箭矢,随着他挥剑的动作呼啸升空。

  玄天宗飞舟撑起的金光罩如同蛋壳般脆弱。箭雨过后,只剩紫袍老者靠着替身傀儡苟活。他癫狂地撕开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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