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霞城的雨总在人措不及防时落下。

我站在咖啡馆的屋檐下，看着雨点打在积水上炸开一朵朵水花。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条消息："曹哥，能借我五万块钱吗？急用。"

发信人是张莉。

我们认识七年，交往五年，分手三年。

"喂，能不能借我点钱？"电话那头的她声音比以往急促。

"多少？"我问。

"五万。"

我笑了笑："怎么，又被你那个满嘴谎话的男朋友骗了？"

"曹宇你够了！"张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，"你就说借不借吧？"

"你在哪？"

"蓝树咖啡馆。"

"真巧，我也在。"

我挂了电话，转身走回店内。角落里，张莉正焦急地盯着手机屏幕。她比三年前瘦了，下巴尖得能划破丝绸。

她看见我的瞬间，眼里的惊讶迅速被假装的平静覆盖。

"借我五万，三个月还你。"她开门见山。

我拉开椅子坐下："就这么开口？没有寒暄，没有问候，没有说说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？"

"你不是都看到了吗？"张莉苦笑，"我过得不怎么样。"

服务员送来一杯黑咖啡，我没加糖，直接喝了一口。苦涩在舌尖蔓延。

"五万可以，但我有条件。"

张莉警惕地看着我："什么条件？"

"告诉我实话，钱是用来干什么的？"

她咬着嘴唇，眼圈微微发红："我男朋友欠了高利贷，今天是最后期限。"

"蒋明？那个当初抢走你的男人？"

"不是他抢，是我选择了他。"张莉抬头，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倔强。

"好一个选择，"我冷笑，"选择了一个现在要你筹钱给他还债的男人。"

"五万，三个月，利息随你定。"她没接我的话茬，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请求。

我打开手机银行，输入密码，转账五万。"免息，随时还。"

她愣住了："就...这么简单？不问我为什么找你？不骂我不知好歹？"

"钱不过是数字，"我啜了一口咖啡，"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联系方式。"

"你不也一样？"她反问。

我没回答，只是看着窗外的雨。七年前，我们也是在这样的雨天相遇。

"谢谢..."张莉轻声说，"我该走了。"

"等等，"我叫住她，"告诉我一件事。当初，你有没有爱过我？"

她犹豫了几秒，然后直视我的眼睛："爱过，但不够。"

这个回答，比咖啡还苦。

她离开后，我又坐了半小时。手机响起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"谢谢你帮张莉，但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她了。她现在是我的女人。——蒋明"

我嗤笑一声，回复道："是啊，你的女人，所以你心安理得地让她为你筹钱。"

对方很快回复："这不关你的事。"

我正准备回怼，电话突然响起，是我的老同学李强。

"老曹，出大事了！"李强的声音紧绷，"刚才有人砸了蒋明的店，他被打进了医院！"

"跟我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