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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。
"全息投影?"张浩用刀尖戳向写着自己名字的牌位,金属碰撞声在墓室激起诡异的回音。陈默突然拽着我们扑向右侧甬道,他白大褂擦过的砖缝里,某种半透明的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成蛛网状结构。
小雨的登山靴突然打滑,她摔进积水的凹槽时,强光手电照亮了墙上的壁画。我的血液瞬间凝固:那些斑驳的朱砂绘着七个穿校服的人影,其中四个的轮廓与我们分毫不差。更可怕的是剩余三个空白人形的位置,正对着墓室深处三个未开启的青铜棺。
"手机没信号了。"张浩烦躁地踢飞一块碎砖,回音竟变成女人的呜咽。陈默突然将测温仪怼到壁画表面:"温度在持续下降,这些颜料..."他话音未落,整面墙的朱砂突然开始流动,那张绘着我侧脸的人像,眼珠部位突然渗出黑色黏液。
我后退时撞到石制灯台,青铜灯盏里干涸的灯油突然自燃。火光照亮墓顶的瞬间,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——数以千计的尸体像风干的腊肉倒悬在穹顶,每具尸骸的胸腔都插着半截槐树枝,枝头开出的白花在热浪中簌簌抖动。
"是降真香木。"小雨颤抖的手指抚过灯台浮雕,"《酉阳杂俎》记载,这种汉代巫术要用活人培植通灵木..."她突然噤声,因为张浩的刀刃正抵在我喉结上。
"继续播。"他把染血的手机塞给我,直播间画面诡异地保持着断开前的五千观众。当我注意到所有弹幕发送时间都显示为"00:00"时,陈默突然扯开我的校服领口——母亲留给我的鱼形玉坠正在皮下透出诡异的蓝光。
墓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,九个青铜鼎从地底缓缓升起。鼎内沸腾的黑色液体里,无数长着人脸的飞蛾正在啃食槐花。张浩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,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,脖颈血管凸起如蠕动的蚯蚓。
"退后!"陈默将桃木剑横在胸前,剑身镶嵌的半导体突然发出高频蜂鸣。那些飞蛾组成的黑云在声波中溃散时,我终于看清鼎内铭文——那是中科院1967年的实验编号,旁边还刻着串我们物理课本上的薛定谔方程。
小雨突然指着来时的甬道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