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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塌陷的入口处,三个浑身长满槐树皮的人形生物正缓缓爬出地缝,它们开裂的胸腔里,暗红根须包裹着仍在跳动的心脏。我握紧发烫的玉坠,突然听见母亲临终前的那句耳语,此刻在潮湿的墓室里异常清晰:
"当青铜鼎开始歌唱,记得往血蝉飞的方向跑。"
第二章 共振密码
陈默的桃木剑擦过我耳际时,剑柄的微型特斯拉线圈爆出蓝紫色电弧。三只槐树皮人形在电光中僵直抽搐,它们胸腔里的根须发出类似电台杂音的嘶鸣,震得我后槽牙发酸。
"跑!"小雨拽着我扑向左侧甬道,她背包里洒落的朱砂粉在空中划出血色轨迹。张浩的嘶吼突然变成两个声部的重唱,我回头瞥见他右眼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,脖颈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正渗出槐树汁液特有的腥甜。
陈默甩出登山绳缠住青铜鼎耳,借着惯性荡到我们前方。他扯开白大褂露出内衬的电磁屏蔽服,领口绣着的"中科院第七研究所"徽标在手电光下一闪而过。"跟着血蝉!"他砸碎两支荧光棒扔向岔路口,绿光惊起蛰伏在砖缝里的虫群。
那些长着人脸的飞蛾突然聚合成箭头形状,朝着墓室东南角俯冲。我攥紧发烫的玉坠冲过去,发现石壁上的《璇玑图》刺绣竟是用头发编织而成。当飞蛾撞上"心"字纹样的瞬间,整面墙像融化的蜡烛般塌陷,露出后面生锈的液压金属门。
"1967..."小雨抚摸着门框上的蚀刻铭文,"这是三线建设时期的防核爆门。"她突然扯下颈间挂着的摸金符,铜钱表面的包浆在密码锁前剥落成细密数字。陈默突然按住她手腕:"别输完!缺省位要填我们跌落时的海拔值。"
金属门开启的刹那,腐坏的空气裹着尘埃扑面而来。张浩的嚎叫在密闭空间形成音爆,陈列柜的防弹玻璃应声炸裂。我护住头脸翻滚躲避,后背着地时压碎了个玻璃罐,黏稠培养液里的胎儿标本睁开了全白的眼睛。
"别碰任何东西!"陈默用桃木剑挑开蠕动的电线,剑尖的半导体元件正在解析某种二进制密码。他的镜片反射着忽明忽暗的应急灯,我看见墙上褪色的值班表——1967年9月1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