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看,却总是空欢喜。她娘看不下去了,劝她:“丫头,别傻等了,外乡人靠不住,甜言蜜语哄你罢了。”翠兰摇摇头:“他说过会回来,我信他。”她坐在桥边,针线活停了,手指攥着手帕,眼神倔强。
一年后,邮差送来一封信,阿强的字迹歪歪扭扭,像用尽了力气:“翠兰,我爹欠了赌债,债主逼得紧,我得留下还钱。娶你的事,得再等等。”信纸泛黄,边角被揉得起了毛边,像他写时犹豫了许久。翠兰攥着信哭了一宿,泪水洇湿了纸,滴在炕上。她娘气得摔了碗:“这男人没良心!你还守着啥?他早忘了你!”翠兰不吭声,第二天又去桥边,手帕褪了色,红得发暗,她却舍不得取下。她心想:再等等,他会来的。
两年过去,翠兰二十一岁,模样依旧俊俏,可眼里多了抹忧愁。镇上开始传闲话,说她痴情得傻,等了个没影的人。二狗回了镇上,逢人就说:“阿强那小子,早就跑了,翠兰还傻乎乎等着,脑子坏了!”这话传到翠兰耳朵里,她气得发抖,却只咬着唇不吭声。她娘气不过,拉着她去找二狗理论,二狗嬉皮笑脸:“我瞎说的,翠兰妹子别生气。”翠兰冷冷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,心里却像扎了根刺。
第三年,翠兰二十二岁,阿强还是没音讯。桥边的手帕被风吹得破了边,她用针线补了又补,像在缝补自己的心。她开始怀疑:他是不是真忘了她?可每次想取下手帕,手都抖得停不下来。她喃喃自语:“阿强,你要是骗我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夜里,她常梦见阿强站在桥边,笑着朝她走来,可一伸手,人就没了,醒来枕头湿了一片。
第四章:逼婚与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