粒，「温泉山庄怎么样？听说新开了药浴池。」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淘宝推送了条「男士机械表保养套装」。首页模特戴着同款黑金腕表，商品详情页标注着「限量999套 每套独立编码」。我瞥见健身包拉链上挂着的独角兽挂件——那对翅膀被磨得只剩骨架了。
夜里她翻身压到我胳膊时，我闻到她发梢有陌生的雪松香。上个月公司发的那瓶沐浴露，明明是奶椰味的。
02 狩猎
周六早上七点，林娜套上那件露腰卫衣说要加课。「王太太买了三十节私教，非要约清晨塑形。」她往包里塞了两条蛋白棒，「午饭别等我了。」
防盗门刚合上，我就从被窝里蹦起来。微信里「黑豹拳击馆」的定位是上周她洗澡时我偷看的，收藏夹里还有条「男士增肌课程优惠券」，购买人昵称叫「追风少年」。
地铁坐过三站才反应过来手心全是汗。出站时撞见个卖糖炒栗子的老头，铁锅里腾起的热气让我想起第一次去她健身房接人。那天她穿着淡紫色瑜伽裤从更衣室出来，身后跟着个戴Beats耳机的寸头男，脖子上有道疤像蜈蚣似的爬到衣领里。
「先生办卡吗？」前台小妹的假睫毛快戳到平板了，「现在情侣套餐打七折。」
我压了压棒球帽：「我找林子瑜教练。」
「林教练在VIP区带课呢。」她努努嘴，「左转第二个通道，记得换鞋套啊。」
消毒水混着汗酸味直冲脑门，拳击袋的闷响和器械撞击声此起彼伏。通道尽头挂着「私教专区」的金属牌，整面墙都是单向玻璃。我贴着墙根往前挪，03号房传来熟悉的喘气声。
「核心收紧！」透过玻璃模糊的倒影，我看见林娜穿着黑色镂空训练服，正被个花臂壮汉托举过肩。那男的肱二头肌比我大腿还粗，手掌卡在她胯骨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