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里最后那个戴着棒球帽的背影。

当时苏玥脖子上也系着橙花香囊，气味和此刻解剖室里的完全一致。

"消化道有金属反应！"林睿突然高喊。

苏璃的镊子在胃部皱襞间触到硬物。当她夹出那个沾满消化液的玻璃胶囊时，冷冻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
走廊应急灯应声亮起，在绿光笼罩的解剖台上，胶囊内壁的数字正在渗出暗红色——7-04-2018。

那是苏玥失踪的日期。

"我去查看冷库。"林睿抓起警棍冲出门外。

苏璃用生理盐水冲洗胶囊，发现里面蜷缩着半张实验记录纸。

钢笔字迹被胃酸腐蚀得斑驳不清，只能辨认出"认知重构成功率67%""第7号档案馆"等残片。当她试图用放大镜观察时，一滴腐液突然滴在防护面罩上。

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在滴水。

不对，通风系统早就关闭了。

苏璃缓缓抬头，看见黑色长发正从排气扇叶片间垂落。腐烂的手指扒开金属格栅，露出半张爬满蛆虫的脸——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脸。尸体脖颈处的蝴蝶刺青正在渗血，墨色纹路顺着血珠流进她的防护服领口。

"找到你了......姐姐......"

"苏法医！"

林睿的惊呼将她拽回现实。解剖台上的尸体安静如初，通风口只有夜风在呜咽。苏璃的后背完全湿透，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紧紧攥着解剖刀，刀尖距离尸体眼球不到一厘米。

"冷库的备用电源短路了。"林睿的警棍还在滋滋作响，"需要我联系张队......"

"把死者的DNA样本加急送检。"苏璃打断他，摘下手套的右手在微微颤抖，"重点比对三年前苏玥失踪案的生物检材。"

当黎明第一缕光爬上停尸房的百叶窗时，苏璃在洗手台前发现了更可怕的事。她锁骨下方的皮肤不知何时出现了淡红色印记，正是那只残缺蝴蝶的轮廓。

第三章 错位的倒影

市局物证科的门被重重推开时，张队正在往咖啡里加第四块方糖。

"48小时不到就出DNA结果？"他抹掉胡子上的糖渣，"你知道现在技术科堆了多少积案吗？"

苏璃把报告拍在桌上。晨光穿过她凌乱的发丝，在"99.73%亲缘关系匹配"的结论上投下蛛网状阴影。

窗外传来早高峰的喧闹声，但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"死者是你妹妹？"张队的咖啡杯停在半空。

"但指纹不符。"苏璃调出档案系统，"苏玥十岁时因纵火案留存的指纹记录，与死者右手拇指完全不符。"

张队凑近屏幕，鼻尖几乎贴上玻璃。在放大的指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