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看我时，脖颈处的月牙胎记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我蹲下身，指尖刚触到他冰凉的脸颊，突然被拽进儿童房。霍明轩反锁房门的动作熟练得不像五岁孩童，他从玩具箱底层摸出微型摄像机，画面里赫然是沈清欢往他静脉注射不明液体的场景。"游戏要升级了。"男孩歪头微笑，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，"这次我要真病危，你说爸爸会不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？"我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，恍惚看到苏曼女儿在拍卖台上眨着鹿眼说："阿姨，你女儿的心脏会在我身体里继续跳动哦。"监控画面里的沈清欢正在调配药剂，白大褂口袋边缘露出半截翡翠镯子——那是我母亲临终前戴着的传家宝。
第二章
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刺破耳膜，霍霆深的轮椅撞上承重柱时，我扑过去护住他的头。血腥味在口腔蔓延，后视镜里那辆无牌越野车正在调头，车灯晃过司机手腕处的蜘蛛纹身。"黑蜘蛛的人。"霍霆深抹去嘴角血渍，操控轮椅的手背青筋暴起，"他们上个月刚劫走缅甸那批红宝石原矿。"我盯着他西装内袋露出的红宝石胸针，突然头痛欲裂。记忆如潮水涌来，二十年前孤儿院的暴雨夜，哑巴少年用身体挡住人贩子的棍棒，那枚别在他衣领的红宝石胸针在闪电中泛着血光。"阿深..."我无意识唤出这个尘封的名字，霍霆深猛地攥住我的手腕。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让我想起悬崖边盘旋的秃鹫，那是猎物落入陷阱时的兴奋。车库顶灯突然全部熄灭，越野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。我扯下霍霆深的领带缠住手掌，在车轮碾过来的瞬间拽着他滚进排水沟。污水灌进口鼻的刹那，我咬开他衬衫纽扣，果然在心脏位置看到暗红色胎记——和记忆里哑巴少年身上的伤痕完全重合。
第三章
大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时，苏曼正在给霍明轩整理领结。当她看到自己出现在地下拍卖会贵宾席，抱着翡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