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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卖厅的警报声与苏曼的尖叫同时响起，我攥着那枚翡翠镯子退到安全通道。霍霆深的轮椅碾过满地玻璃碎片，红外线扫描仪在他身后织成猩红的网。"NH-1999。"他突然抓住我手腕，婚戒内侧的编号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，"春晖孤儿院的地下室，你总把最后半块馒头塞给我。"记忆如遭雷击。二十年前饥寒交迫的夜晚，满脸煤灰的小哑巴蜷缩在铁笼角落，我用发霉的馒头换下他颈间渗血的铁链。此刻他西装革履坐在轮椅上，左耳后那道月牙疤却与记忆完美重合。"小心！"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，霍霆深突然起身将我扑倒。我惊愕地看着他扔掉伪装用的毛毯，笔直的双腿在枪林弹雨中灵活闪避。他黑色衬衫下露出缠绕绷带的腰腹——今早我还看见家庭医生给他换药。"瘸了五年总要留点惊喜。"他咬开微型炸弹的保险栓，火光中我看见他喉结处的针孔，那是上周医疗团队给他注射"神经毒素"留下的痕迹。我扯断苏曼女儿送我的珍珠项链，十二颗南洋珠滚落在地，每颗内芯都藏着微型定位器。大屏幕突然亮起，缅甸矿场的实时画面里，林修远正指挥工人将昏迷的儿童塞进原石箱。"这份礼物可还喜欢？"我把翡翠镯子卡进投影仪接口，母亲临终前的全息影像浮现在硝烟中："1998年7月，江氏集团在勐拉矿洞发现儿童骸骨，人贩集团用红宝石原矿..."
第六章
医院的消毒水味裹挟着记忆汹涌而来。我站在ICU玻璃窗外，看着护士给霍明轩更换血袋。男孩锁骨处的月牙胎记正在渗血，与我重生那日在他脖颈看到的痕迹形成诡异对称。"RH阴性熊猫血。"霍霆深将基因检测报告拍在院长办公桌上，"三个月前你给这孩子输的2000cc血浆，捐赠者档案为什么是空白？"院长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