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二十。来不及多想，她快速整理好资料，带着团队赶往顾氏集团。

顾氏总部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CBD，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苏晚站在电梯里，看着数字不断跳动，心跳也随之加快。

"叮"的一声，电梯门打开。

顾言就站在电梯外，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，衬得他愈发挺拔。他身后跟着几个高管，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。

"苏总监，欢迎。"顾言伸出手，目光深邃。

苏晚强装镇定，与他握手。他的手掌温暖干燥，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
会议室内，气氛凝重。顾言坐在主位，神情严肃地翻阅着文件。苏晚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，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。

"关于这个项目，我有几个问题。"顾言抬起头，目光直直地看向苏晚，"华瑞的报价比竞争对手高出15%，请问优势在哪里？"

苏晚站起身，打开PPT，"我们的优势在于......"

她条理清晰地阐述着方案，声音平稳有力。顾言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，那专注的眼神让她想起从前他看她画画时的样子。

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。结束时，顾言突然说："苏总监，请留步。"

其他人都离开了，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"昨晚......"顾言开口。

"顾总，"苏晚打断他，"我们还是谈公事吧。"

顾言沉默片刻，"好。关于这个项目，我还有些细节想和你单独讨论。今晚七点，我在君悦酒店订了位置。"

这不是询问，而是通知。苏晚知道，作为甲方，顾言有这个权力。

"好。"她点头答应。

走出顾氏大楼，苏晚长舒一口气。手机震动，是林晓发来的消息："怎么样？见到他了吗？"

苏晚苦笑，回复："见到了，而且今晚还要单独见面。"

"什么？！"林晓立刻打来电话，"晚晚，你可要小心啊。我听说顾言这五年变化很大，在商场上手段凌厉，很多人都栽在他手里。"

"我知道。"苏晚望着远处的天空，"我会注意的。"

夜幕降临，苏晚准时来到君悦酒店。顾言已经等在包厢里，桌上摆着一瓶红酒。

"我记得你最爱喝这个牌子。"他给她倒了一杯。

苏晚没有碰酒杯，"顾总，我们还是谈正事吧。"

顾言放下酒瓶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，"晚晚，你真的要一直这样吗？"

这一声"晚晚"，让苏晚瞬间红了眼眶。她别过脸，"顾言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"

"不，"顾言站起身，走到她面前，"我不能让它过去。这五年，我一直在找你。当年的事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"

苏晚抬头看他，"那是怎样？"

"我......"顾言刚要开口，手机突然响起。他看了眼来电显示，脸色微变，"抱歉，我接个电话。"

他走到窗边接电话，苏晚隐约听到"董事会""紧急会议"之类的词。挂断电话后，顾言神色凝重。

"晚晚，公司出了点事，我必须马上回去。"他握住她的手，"明天，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。"

苏晚抽回手，"你去忙吧。"

看着顾言匆匆离去的背影，苏晚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端起那杯红酒，一饮而尽。

苏晚站在君悦酒店的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。手中的红酒杯已经空了，但她依然保持着举杯的姿势，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内心的慌乱。

手机震动，是林晓发来的消息："怎么样？他解释了吗？"

苏晚苦笑，回复："没有，公司突然有事，他走了。"

"什么？！"林晓立刻打来电话，"这也太巧了吧？晚晚，你可别被他骗了。我听说顾言最近和星娱的千金走得很近，说不定......"

"晓晓，"苏晚打断她，"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但是......"她顿了顿，"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解释。"

挂断电话，苏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。刚走到酒店大堂，就看到一群人匆匆走进来。为首的正是顾言，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人。

苏晚下意识躲到柱子后面。那个女人她认识，是星娱集团的千金林悦，最近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。

"顾总，这次多亏你及时赶到。"林悦的声音甜美动听，"不然董事会那边还真不好交代。"

"应该的。"顾言的声音依旧清冷，"林小姐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开会。"

"顾总不上去坐坐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