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站在写字楼门口，望着瓢泼大雨发愁。

手机显示晚上十点十五分，这个时间打车至少要等半小时。她裹紧了身上的米色风衣，还是觉得冷。初春的雨带着料峭寒意，顺着风飘进檐下，打湿了她的裙摆。

早知道就该听林晓的劝，带把伞。可谁能想到加班到这个点，更没想到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林晓发来的消息："晚晚，你下班了吗？要不要我去接你？"

苏晚正要回复，一阵刺眼的车灯晃过。她下意识抬手遮眼，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面前。

车窗降下，露出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
"上车。"

顾言的声音比记忆中更低沉了些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他穿着深灰色西装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显然是刚从应酬场合出来。

苏晚僵在原地。

五年了。

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，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狼狈的雨夜。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，混合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。

"不用了，我叫了车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有些发颤。

顾言的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裙摆上，"这种天气，你确定能打到车？"

他说得对。手机显示前方还有47人在排队。

雨越下越大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鞋尖。苏晚咬了咬唇，拉开车门。

车内暖气开得很足，却驱不散两人之间的沉默。顾言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
"地址。"他问。

苏晚报出小区名字，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。

车子驶入雨幕，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。苏晚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，努力平复着心跳。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，混合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，勾起了太多回忆。

"这些年，过得好吗？"顾言突然开口。

苏晚攥紧了包带，"挺好的。"

"听说你在华瑞做市场总监？"

"嗯。"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红灯亮起，顾言踩下刹车。他侧过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，"为什么不告而别？"

苏晚呼吸一滞。

五年前那个夜晚突然涌入脑海。她收到匿名邮件，里面是顾言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密照。那个女人是顾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，而顾言，即将成为顾氏的乘龙快婿。

她选择了离开，没有质问，没有纠缠。因为她太清楚，在现实面前，爱情是多么不堪一击。

"都过去了。"她轻声说。

顾言还想说什么，手机突然响起。他看了眼来电显示，眉头微皱，按下接听。

"顾总，和星娱的合作案出了点问题，需要您马上回公司。"助理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
"我知道了。"

挂断电话，顾言看向苏晚，"抱歉，公司有点急事。我先送你回家。"

"不用了，我在这里下车就好。"苏晚指了指路边的便利店，"我买点东西。"

顾言迟疑了一下，"好。那......改天见。"

苏晚推开车门，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。她快步跑进便利店，透过玻璃窗，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雨幕中。

手机震动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"明天下午三点，顾氏集团，项目会议。"

是顾言。

苏晚这才想起，华瑞正在竞标顾氏的一个大项目。而作为市场总监，她必须出席。

命运真是讽刺。她用了五年时间忘记他，却在一夜之间，又要重新走进他的世界。

苏晚站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前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发呆。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，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。

"小姐，需要毛巾吗？"便利店店员递来一条干净的毛巾。

苏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，连忙道谢接过。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，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明天下午三点的会议，她必须参加。这不仅关系到华瑞的业绩，更关系到整个市场部的年终考核。作为总监，她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。

回到家，苏晚泡了个热水澡。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，却冲不散纷乱的思绪。她想起五年前离开时，顾言在机场疯狂寻找她的样子。那时的他，眼里满是痛苦和不解。

第二天一早，苏晚准时来到公司。刚进办公室，助理小王就急匆匆地跑来："苏总，顾氏那边临时改了会议时间，提前到上午十点。"

"什么？"苏晚皱眉，"为什么这么突然？"

"听说顾氏内部出了点问题，新任CEO要亲自过问这个项目。"

苏晚心里一紧。新任CEO？难道是顾言？

她看了眼时间，已经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