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小小猛地抽回手："不可能！"

　　"你是在仁和医药的附属医院出生的，但那个时间段，医院根本没有接生记录。"凌云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她心上。

　　纪小小感觉天旋地转。她想起父亲总是欲言又止的表情，想起母亲早逝的模糊记忆，想起自己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......

　　"我......"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　　凌云将她搂进怀里："不管你是谁，你都是纪小小。那个在解剖室里认真工作的法医，那个会为每个生命流泪的女孩。"

　　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，温暖而有力。纪小小闭上眼睛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
　　突然，凌云的手机震动起来。他接起电话，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
　　"好，我知道了。"

　　挂断电话，他拉起纪小小："我妹妹的遗物找到了。在她生前租的公寓里，房东一直没动过。"

　　凌雪的公寓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。推开门，灰尘扑面而来。房间里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，书桌上摆着未完成的画作，床上放着叠好的睡衣。

　　凌云径直走向书桌，拉开最下面的抽屉。里面躺着一本粉色日记本，封面已经泛黄。

　　"这是......"纪小小拿起日记本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。

　　凌云翻开日记，脸色突然变了。最后一页写着：

　　"他们骗了我们。这不是普通的药物实验，他们在改造我们的基因。我看到了实验室里的孩子，他们......"

　　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
　　纪小小感觉一阵眩晕，她扶住桌子："那些志愿者......"

　　"都是实验品。"凌云的声音沙哑，"包括我妹妹，包括今天的死者，可能......也包括你。"

　　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脚步声。凌云迅速将日记塞进怀里，拉着纪小小躲进衣柜。

　　透过衣柜的缝隙，他们看到张明远走了进来。他径直走向书桌，翻找着什么。

　　"该死，日记呢？"他低声咒骂，突然掏出手机，"目标可能已经看到日记了，需要立即处理。"

　　衣柜里，纪小小感觉凌云的身体突然绷紧。她轻轻握住他的手，发现他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
　　张明远离开后，凌云低声说："我们必须离开这里。但外面肯定有他们的人。"

　　纪小小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："这是我自己配的麻醉喷雾，应该能帮上忙。"

　　凌云惊讶地看着她："你随身带这个？"

　　"法医的职业习惯。"她勉强笑了笑。

　　两人悄悄溜出公寓，果然在楼下看到两个黑衣人。凌云示意纪小小躲在拐角，自己则装作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去。

　　"喂，你们......"他话没说完，突然出手。纪小小趁机冲出来，对着另一个人的脸按下喷雾。

　　两人配合默契，很快解决了守卫。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，远处又传来汽车引擎声。

　　"这边！"凌云拉着纪小小钻进小巷。黑暗中，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，谁都没有松开。

　　夜色如墨，纪小小和凌云在小巷中穿梭。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，追兵越来越近。

　　"这边！"凌云拉着她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。纪小小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，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。

　　"等等......"她停下脚步，闭上眼睛。奇怪的是，当她闭上眼睛，周围的景象反而更清晰了。她能"看到"追兵的位置，甚至能预判他们的行动路线。

　　"左边有三个人，右边两个。"她低声说，"前面路口有车，我们得从后面绕。"

　　凌云惊讶地看着她："你怎么知道？"

　　纪小小没有回答，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能力从何而来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