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和医药的药物研发资料。作为董事长的女儿，她有着最高权限。

"这个项目......"她指着屏幕上一串复杂的化学式，"理论上应该在三年前就终止了。"

凌云凑近屏幕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："为什么？"

"因为实验数据异常。"纪小小快速滚动页面，"你看这里，第三期临床试验时，有志愿者出现严重副作用，项目被叫停。"

她突然停住，瞳孔猛地收缩："但是......这些数据被人为修改过。项目实际上一直在秘密进行。"

凌云直起身，脸色凝重："能查到具体是哪些志愿者吗？"

纪小小正要回答，突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。她迅速关闭页面，假装在整理文件。

"凌组长，这么晚还在加班？"副局长张明远推门而入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。

"张局。"凌云站直身子，"我们在讨论今天的案子。"

"哦？"张明远走近，纪小小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，"有什么新发现吗？"

"暂时没有。"凌云挡在电脑前，"张局这么晚来是......"

"听说你们在查仁和医药？"张明远突然问。

纪小小心跳漏了一拍。凌云面不改色："例行调查而已。死者体内发现药物残留，总要查清楚来源。"

张明远盯着凌云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也是。不过凌组长，有些事，还是不要查得太深比较好。"
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。纪小小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在微微发抖。

"他在害怕。"凌云低声说。

"或者......"纪小小咽了咽口水，"在警告我们。"

等脚步声远去，凌云突然握住纪小小的手："你今晚别回家了，去我那里。"

"什么？"

"张明远知道你在查仁和医药，太危险了。"凌云的手很烫，"而且，我怀疑警局内部有他们的眼线。"

纪小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，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她感觉脸颊发烫，连忙低下头："好。"

凌云的公寓很简洁，黑白灰的色调，像他这个人一样冷硬。纪小小坐在沙发上，看着他熟练地煮着咖啡。

"你经常带人回来？"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
凌云回头看她，嘴角微微上扬："你是第一个。"

纪小小感觉耳朵发烫，赶紧转移话题："那个......张明远，你怀疑他？"

"不只是他。"凌云端着咖啡走过来，"三年前负责案子的刑警，现在不是升职就是调走了。太巧了。"

他坐在纪小小身边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："而且，我妹妹出事那天，本该值班的张明远突然请假了。"

纪小小握紧咖啡杯："你是说......"

"嘘。"凌云突然捂住她的嘴。他的手掌有淡淡的烟草味，纪小小的心跳突然加快。

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，像是有人在撬锁。凌云轻轻起身，从沙发垫下摸出一把手枪。

"待在这别动。"他低声说，慢慢向门口移动。

就在这时，纪小小的手机突然响了。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。

凌云冲出去，但走廊已经空无一人。地上只留下一支黑玫瑰，花瓣上沾着露水。

纪小小看着那支玫瑰，突然想起死者胸口的纹身。她颤抖着打开手机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

"游戏开始了，纪法医。"

纪小小盯着那条短信，手指微微发抖。凌云关上门，将黑玫瑰放进证物袋。

"这个号码......"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对比，"是虚拟号，和张明远常用的虚拟号段一致。"

纪小小抬起头："你一直在监视他？"

"从三年前开始。"凌云坐回她身边，"但我找不到确凿证据。每次快要接近真相，线索就会断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