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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且慢。” 谢翎昭拔下朝凰簪,狠狠掷在地上,金丝掐成的凤首应声而裂,“此物中空,素月每日辰时往其中添香,臣妾怀疑另有蹊跷。”
素月瞬间面如金纸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。当太医令从簪身刮出西域幻蛊时,谢翎昭盯着赵景承骤然缩紧的瞳孔,轻轻冷笑。他自然要惊骇,毕竟这蛊虫分明是他半月前亲手交给淑妃的,如今却成了他阴谋败露的铁证。
碎簪在地砖上弹跳的刹那,淑妃兄长王懋的刀锋已出鞘三寸。谢翎昭望着滚到赵景承龙靴边的蛊虫,忽然记起前世抄家那日,正是这位镇北将军带人撞开了谢府朱门。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,她暗暗发誓,今日定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“西域幻蛊遇金则狂。” 谢翎昭轻抚着腕间翡翠镯子,浅笑说道,这镯子是三日前北狄使臣献上的贡品,“素月,你鬓间这支金步摇倒是精巧。”
话音刚落,那侍女陡然发出凄厉尖叫。蛊虫从她指缝间钻入皮肉,顺着经络,径直冲向心脉。赵景承惊慌急退两步,撞翻了香案,明黄龙袍沾满香灰的模样,倒比那桐木人偶更像个傀儡,尽显狼狈。
太医令岑鹤年按住素月抽搐的手腕,银针精准刺入风池穴:“此蛊需用龙血藤汁液豢养。” 他抬头时,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赵景承腰间玉带 —— 那里藏着专供皇帝的紫金药匣。谢翎昭心中一动,知晓岑鹤年话中有话,这宫廷之中,果然处处暗藏玄机。
凤仪宫外忽然骚动起来。钦天监正跌跌撞撞扑进殿门,官帽歪斜也顾不上扶正:“玄…… 玄鸟泣血!” 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,琉璃瓦当上凝结的冰凌正泛着妖异的红光,恰似谢翎昭前世咽气时的漫天血雨。这奇异的天象,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变革即将来临。
“陛下!” 王懋猛地拔刀斩断梁上垂落的锦帷,二十名玄甲卫应声闯入。谢翎昭看着那些本应戍守宫门的将士,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父亲调不动一兵一卒。原来,这一切都是赵景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