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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人的阴谋,他们早已暗中布局,将谢家逼入绝境。
金砖地面传来有规律的震动,谢翎昭伸手摸向妆奁暗格中的虎符。谢家暗桩该到朱雀门了,只是比原计划早了半刻钟。当岑鹤年突然用银簪挑破赵景承指尖,将血珠甩向蛊虫时,谢翎昭知道,这局棋终究到了见分晓的时候。
染了龙血的蛊虫骤然膨胀,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血雾。雾气中浮现的玄鸟虚影,让老监正涕泗横流,他怀中龟甲应声而裂,露出里面半幅与谢翎昭枕下羊皮卷相同的图腾。
“天罚!这是天罚啊!” 三朝元老颤巍巍地指着赵景承,“《洛河遗书》有载,玄鸟现则真龙殒……”
王懋的刀锋陡然转向老监正,却在离咽喉半寸处,被翡翠镯子弹开。谢翎昭望着嵌进柱子的碎玉,忽然想起北狄使臣献礼时说的那句话:“此镯遇险则鸣,乃漠北巫女祭器。” 这镯子在关键时刻救了老监正一命,也让谢翎昭意识到,自己的身世或许与漠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甲胄碰撞声,谢氏暗桩终是赶到了。谢翎昭看着赵景承煞白的脸,忽然很想问他:当年冷宫里,地砖渗进骨髓的寒意,可及此刻半分?她要让赵景承也尝尝被背叛、被算计的滋味,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玄鸟清啼划破宫闱之时,谢翎昭正捏着岑鹤年呈上的血玉扳指。这枚从蛊虫残骸里炼出的物件,内侧刻着漠北皇族的狼头纹 —— 与谢翎昭锁骨下方那道旧疤形状一模一样。这一发现,让谢翎昭心中疑云更盛,她迫切想要揭开自己身世的真相。
“娘娘可知永庆三年冬,漠北送来和亲的并非公主?” 岑鹤年突然扯开左袖,狰狞的烙铁印下,依稀可见青鸾印记。那是谢家暗卫独有的标记,而父亲说过,十八年前派往漠北的十二青鸾,无人生还。岑鹤年的话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在谢翎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她越发觉得,自己的身世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