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含着他的深情。有一次，在她生辰的时候，他为她写了一首诗，用的就是瘦金体，诗中表达了对她的赞美和爱意。那首诗她一直珍藏着，每当看到，都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。可如今，物是人非，只剩下这冰冷的字迹。
“这茶沫子倒像北疆的狼头旗。”崔老夫人忽然开口，枯枝般的手指戳向沈昭雪面前的茶盏。满座哗然中，少女却捕捉到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烫伤疤痕，与三日前陈府纵火案现场的焦尸如出一辙。她的心中一动，难道崔老夫人与陈府纵火案有关？
沈昭雪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，她仔细地观察着崔老夫人的一举一动。崔老夫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沈昭雪知道，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。她想起陈府纵火那晚，在火光中似乎看到过一个模糊的身影，那身影的袖口好像也有类似的烫伤疤痕。
“老夫人慧眼。”沈昭雪忽然翻转茶盏，乳白的汤花在墨色建盏中重组为塞外山河。“此乃前朝陆鸿渐所创戍边茶法，以硝石入水，可验贪腐。”她指尖轻弹盏壁，茶汤表面竟浮现出贡院考卷特有的水印纹。
屏风后传来茶器坠地声。沈昭雪垂眸掩住冷笑，知道藏在暗处的礼部侍郎已认出那些水印正是失踪的会试墨卷。昨夜她在陈家废墟中找到的半页残稿果然有效，陈砚秋用茶汁写就的证据，终究在仇敌面前显形。
陈砚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，还想着为自己留下证据，这让沈昭雪更加坚定了为他报仇的决心。她想象着陈砚秋在废墟中，忍着伤痛，用茶汁写下这些证据的场景，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敬佩。
“好个硝石验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