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看她，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。

"我叫阿水。"我笑着说，"你呢？"

她张了张嘴，发出几个清脆的音节，像是风吹过风铃的声音。我听不懂，但觉得那声音格外动听。

"那我叫你小鱼吧。"我说，"等你伤好了，我就送你回家。"

她眨了眨眼睛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。那一刻，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。

小鱼在我家的池塘里住了下来。

每天天不亮，我就要去江边打渔。出门前，我总会先去看看她。她总是浮在水面上，睁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。我给她带些新鲜的鱼虾，看她优雅地进食，鱼尾轻轻摆动，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
"今天要去远一点的地方，"我蹲在池塘边对她说，"听说下游的鱼多些。你乖乖待着，别让人发现。"

她点点头，发出一串清脆的音节。虽然听不懂，但我知道她在说"小心"。

傍晚回来时，我发现池塘边的石头上放着一颗珍珠，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。我捡起来，发现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。

"这是给我的吗？"我笑着问。

她浮出水面，轻轻点头。我注意到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，鳞片也开始重新生长。

"谢谢你，小鱼。"我把珍珠揣进怀里，"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。"
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，和小鱼在深海里游弋。她的歌声在耳边回荡，像是远方的潮汐。

第二天，我特意多打了一些鱼。除了给小鱼带的，我还分了些给隔壁的王婶。她年纪大了，儿子又在外地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
"阿水啊，最近怎么总见你往后院跑？"王婶接过鱼，随口问道。

我心里一惊，强装镇定："后院养了几只鸭子，得天天喂。"

王婶狐疑地看了我一眼，没再说什么。但我注意到，她的目光总往我家后院瞟。

回到家，我把这事告诉了小鱼。她听完，眉头微蹙，发出一串急促的音节。

"你是说，我们得小心点？"我猜道。

她点点头，游到池塘边，伸手拉住我的衣袖。她的手冰凉柔软，带着淡淡的海腥味。我蹲下身，她就凑过来，在我耳边轻轻哼唱。

那歌声空灵婉转，像是远方的潮汐，又像是林间的清风。我闭上眼睛，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，仿佛要随着歌声飞起来。

"真好听。"我由衷地说，"要是能一直听你唱歌就好了。"

她停下来，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。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