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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开嘴，发出空灵的歌声。那歌声仿佛有魔力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。她朝我伸出手，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。
"阿水......"她第一次开口说话，声音像是风吹过芦苇，"谢谢你。"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她突然抱住我，冰凉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。一股清凉的气息渡入我口中，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，仿佛要飞起来。
"记住，我永远是你的小鱼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，然后猛地将我推开。我踉跄着后退，眼睁睁看着她跃出池塘，银色的鱼尾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村民们如梦初醒，纷纷跪地叩拜。只有我站在原地，摸着还残留着她温度的嘴唇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。梦见自己还是个婴儿，被放在竹篮里，顺着江水漂流。一个美丽的女子从水中出现，将我抱起，轻轻放在岸边。她的下半身是银光闪闪的鱼尾......
我惊醒过来，发现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珍珠。握着那颗珍珠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第二天，我找到村里的老渔夫张伯。他是看着我长大的，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"张伯，"我开门见山，"我是被收养的，对吗？"
张伯叹了口气："你终于知道了。三十年前那场大水后，我在江边发现了你。你躺在一个竹篮里，身边还放着这颗珍珠。"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珍珠。
"那我的亲生父母......"
"没人知道。"张伯摇头，"但那天之后，村里再也没人见过人鱼。"
我握紧手中的珍珠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。原来，我和小鱼之间，早有渊源。
小鱼离开后的日子，我过得浑浑噩噩。每天照常打渔，却总是心不在焉。渔网撒下去，收上来时常常是空的。我的心思全在那片芦苇荡，希望能再见到她的身影。
村里人对我的态度也变了。王婶见了我总是躲着走，其他村民看我的眼神也带着警惕。我知道，他们在监视我。
这天傍晚，我收工回家，发现院门虚掩着。推门进去，看见地上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，一直通向后院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快步跑到后院，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