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发梢扫过自己手背时带起的静电。
"您认识我？"女孩把碎发别到耳后，左脸却始终藏在阴影里。她胸前的工牌晃了晃，[原画师-林小满]几个字刺痛了苏航的视网膜。
小王突然怪叫："你就是新来的神仙画师？救星啊！航哥快把场景原画给她！"
林小满接过U盘时，苏航闻到淡淡的药膏味。她袖口滑落的瞬间，他瞥见蜿蜒的疤痕，像株枯死的爬山虎盘踞在瓷白皮肤上。
"明天...不，今天下午两点前能出图吗？"苏航把视线钉死在屏幕，"场景光源要配合技能特效，粒子系统......"
"需要十六层透明度渐变，对吧？"林小满突然接话。当她握住压感笔，绷带下的手指灵活得不可思议，数位屏上很快绽开奇幻森林的轮廓。
苏航看着光影在她笔下流转，恍惚回到那个雨天。高考前最后一周，林小满的座位突然空了。他在她家楼下等到浑身湿透，只等到搬家公司的卡车碾碎满地水洼。
此刻代码框在眼前晃动，他偷偷点开内部系统。林小满的入职档案里，紧急联系人那栏刺目地写着：[周慕白，关系：未婚夫]。
空调出风口发出呜咽，苏航把剩下的咖啡浇进绿萝盆里。
数据洪流中的心跳代码**
林小满的工位在第七天出现一盒带齿痕的止痛药。苏航看着监控里凌晨四点踉跄扶墙的身影，把项目排期表撕得粉碎。他蹲在女厕门口听见压抑的呕吐声，指甲在防火门上刻出月牙白痕。
"胃出血还通宵？"急诊室蓝光里，苏航盯着输液管冷笑。林小满蜷缩在铁皮椅上，卫衣兜帽盖住大半张脸，右手还死死攥着压感笔。
护士掀开她袖口时，苏航瞳孔骤缩。那些伤疤比上周更密集了，最新的一道还渗着血丝，在冷白皮肤上像碎玻璃扎进视网膜。
"别碰！"林小满突然惊醒，输液架哐当倒地。她慌乱中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