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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咬破指尖在金钏上画了道卍字符,却见血珠凝成小蛇钻入小儿衣襟。
"当年白蛇留下的不是妖胎,是佛骨。"我扯开小儿襁褓,胸口赫然嵌着片雷峰塔的琉璃瓦,"法海老秃驴好算计,用降龙罗汉的瓦当镇着青蛇的魂!"
远处传来战船号角,钱塘江入海口腾起黑云。
妇人望着江面浑身发抖:"半月前琉球来的商船...载着个戴面具的巫女..."
腊八那日,我踩着结冰的运河往澉浦港去。
漕船桅杆上挂满霜棱,有个戴斗笠的船娘在唱《望海潮》,尾音却带着琉球三味线的颤声。
她脚边竹篓渗出咸腥,细看竟是沾着藤壶的瓷片——正是张绣娘当年护着的青花罐。
"阿姊的骨灰罐也敢摔?"
我夺过她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,尝出久米岛特有的黑糖味。
船娘揭下面纱,左脸爬满火焰纹:"二十年前王记绸缎庄那把火,烧化了姐姐怀里的瓷罐。"
她掀开船舱油布,露出半截焦黑的蜀锦,"谁知灰烬里现出临安水门图,今夜就要随潮水回琉球..."
我摸出张绣娘给的荷包抖了抖,落下的却不是丝线,而是当年火场里熔化的钥匙。
浪头突然拔高丈余,泼湿的蜀锦显出血色纹路——分明是凤凰山脚的地道图!
子时二刻,五艘黑帆船悄然离港。
我蹲在妈祖庙飞檐上,看那船娘对着海图比划。
她袖中滑落的面具浮在海面,月光下竟映出秦桧府邸的飞角重檐。
开春我赖在万松书院听讲学,那还俗书生捧着《盐铁论》说得唾沫横飞。
廊下有个锦衣学子总在临《寒食帖》,笔锋却带枢密院密文的勾折。
他腰间玉佩刻着"格物"二字,细看竟是当年冻僵书生那枚残玉重铸。
"严公子近日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