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童养夫和别人私奔了

  

康顺遂。

我对小时候的印象不甚明了,只记得清醒时身体的乏力和不适感,以及昏沉沉中被人抱在怀中时脸上温热的触感和妈妈压抑的啜泣声。

还有家中久久不散的苦涩中药味。

但我的身体久不见好, 直到有个神婆子经过我家,看着高烧不退正在说胡话的我神神叨叨了几句,然后指着孤儿院说去找个命格与我相契合的男孩,能够滋补我的身体。

后面的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。

说来也怪,我的身子确实一天天地好起来了,不像之前那样三天两咳、五天一卧床,总是惨白的脸也总算带了几分红润。

那天我妈惊喜地吻了吻我的额角,很是期待地握住了男孩的手。

“季应祈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。”

“我们小希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
“毕竟是响应我们小希召唤送来的哥哥呢。”

季应祈那时候骨瘦如柴,呆头呆脑的,看见我只知道傻笑,时常拉着我的手说自己多了个白白嫩嫩的可爱妹妹。

我很喜欢黏着季应祈,因为我身子差没有人愿意和我玩,但季应祈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,满足我的任何小愿望。

我有胃病,严重的时候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季应祈不光时常跑过来看我还记得要照料我的小花圃,每次来看我都不忘采一束开得最盛的花。

有次外面下了雨,季应祈跑的急摔了一跤,衣服都湿透了。

但就是不进房间,他一边指了指自己滴水的头发,一边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带出一小束满天星,眼睛亮亮的像是染上一层比太阳还耀眼的清辉。

我的嘴也叼,季应祈的厨艺是一点点为我练出来的,兜里也总是提前放好各种各样的小零食。

“把这碗吃光,就奖励你一个果脯。”

“我亲手做的,猜猜是什么口味?”

眉眼精致的男生轻声哄我,我抬头看季应祈,那个曾经瘦弱、在孤儿院被人欺负排挤的小男孩好像彻底张开了,肩线绷直,逆着光,长身鹤立。

“猜错了没得吃。”

然而实际上不管有没有猜对,我都能得到两块。

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。

直到我置顶的头像很少主动亮起红点,同行路上我们的话题越来越少,大多时候都是季应祈慢悠悠的滑着手机跟在我身后,偶尔回头能看见他对着屏幕勾起的笑。

突然有一天季应祈约我去了海洋馆。

一整天我都有种被馅饼砸中了的不真实感,幸福的像是心底的合欢花树悄无声息地进行一场富有生命力的盛开。

直到回家的路上,季应祈一边递给我企鹅玩偶,一边犹豫着开口:

“小希,我们最近还是不要一起回家了,有人说我们闲话。”

“温叔那边我不好交代,你能不能......”

见我沉默,季应祈避开我的目光,神色微妙一变。

“我都陪你去海洋馆了啊,要不然下个月带你去游乐园?”

“这总行了吧。”

我心里翻江倒海,却神色如常地说好。

而季应祈背对着我,在出声的瞬间肩膀很小幅度地垮了下,似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
......

怕被人说闲话。

我只是恍惚记起来初中的一个下午。

我被体育老师阴阳怪气地点名,说我装柔弱、矫情惯了,不参加运动会,不上体育课,给女生丢人。

还有些更难听的话,夹杂着我听不懂的方言,还有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同学的附和声。

站在原地孤立无援的时候,季应祈从高中部跑出来给我撑腰。

他不卑不亢,眼里却像藏着火,拉着我的手冲那个趾高气扬的男老师说。

“有假条有病例证明,我们家小希不劳你费心。”

“倒是你,辱骂体罚学生,告到局里估计这实习期是过不了了。”

那个时候的季应祈,头发很短,浑身散发着嚣张却又可靠的气息,满眼都是我。

我们的流言像穿堂风一样传了几个盛夏,我心照不宣地以为这是他的表态。

直到那个新来的转校生空降到了他的班级。

他突然对流言上了心,亲口对我说。

“那些说闲话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
“我们俩怎么可能。”

3

季应祈的冷落和疏离是一天天堆积起来的。

有次在学校我远远看见他,很高兴地朝他招手,却看见他身后跟着宋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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