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宇的手指刚触到那根乌木筷子，耳畔突然炸开一声凄厉的猫叫。他手一抖，筷子应声落在玻璃柜台上，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幽蓝光泽。
"这可是明朝的老物件。"老板从老花镜上方瞥他，"看这包浆，少说盘了两百年。"檀香在狭小的店铺里缭绕，大宇注意到筷身末端刻着几道歪扭的符号，像是甲骨文里祭祀用的符文。
当晚他就做了那个梦。猩红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，铜镜里映出自己穿着月白长衫的身影。檀木案几上摆着八盏青铜油灯，火苗全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。有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游走，耳垂突然被湿热的东西含住。
"官人可要奴家伺候更衣？"声音甜得像掺了砒霜的桂花酿。大宇猛地转身，只看到一抹水红色裙裾消失在屏风后，空气中残留着龙涎香与血腥气交织的怪味。
惊醒时冷汗浸透床单。月光确实泛着诡异的红，而那根本该收在抽屉里的乌木筷子，此刻正竖立在床头柜的马克杯里。杯底沉淀着暗红色液体，大宇凑近闻了闻，铁锈味混着中药的苦涩直冲脑门。
第二天在公司茶水间，新来的实习生小琴突然凑过来。"你身上有股子阴兵过境的味道。"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手腕，"昨晚是不是收了不该收的东西？"大宇触电般缩回手，女孩指尖的温度比尸体还冷。
电梯故障发生在下班时分。轿厢猛地下坠时，小琴把他按在镜面上。黑暗中她的瞳孔泛着琥珀色幽光，发丝间渗出若有若无的龙涎香。"抓紧我。"她呵气如兰，红唇擦过他颈动脉。大宇感觉后腰被硬物抵住，余光瞥见她另一只手从Gucci包里抽出一柄青铜匕首，刃口刻满与筷子上相同的符文。
轿厢在十七层与十八层之间卡住时，小琴突然咬破舌尖把血抹在他眼皮上。透过猩红的视野，大宇看见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正从通风口钻进来，每条丝线末端都缀着颗眼球。那些瞳孔突然齐刷刷转向他，小琴的匕首已经划出一道青芒。
"别看它们的眼睛！"她反手用刀背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