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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让让!让让!"殡仪馆的人抬着棺材往车上搬。林小满浑浑噩噩跟到棺材铺,正撞见沈昭在给棺材上漆。男人沾着朱砂的手突然按在她胎记上:"现在跑还来得及。"
午夜梦回时,林小满发现自己站在坟场。月光照着褪色的戏台,她不受控制地唱起《牡丹亭》。手机不知何时开了录像,视频里沈昭穿着民国长衫在她身后起舞,手里还提着盏白灯笼。
棺材铺阁楼的暗格藏着本泛黄的日记。最后一页用血画着她的肖像,落款日期是 1953 年立秋。林小满举着手机照明,发现每篇日记都在重复相同的话:"今日又见阿满,她还是不认得我。"
镯子在这时突然爆出绿光。阁楼的纸扎人全都转过脸来,用胭脂画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。沈昭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时,林小满摸到了日记本夹层里的东西——是半张染血的婚书,新郎的名字被血渍模糊,新娘栏赫然写着"林小满"。
02
老槐树的根须被挖掘机扯断时,地底传来一声闷响。林小满踮脚往土坑里张望,腐烂的棺材板下露出一角血红嫁衣。拆迁队的王胖子叼着烟喊:"这特么是挖着古墓了?"
"让让!都让让!"殡仪馆的人抬着裹尸袋往车上撞。林小满左腕的玉镯突然发烫,烫得她"嘶"地抽气。装着女尸的担架经过身侧时,裹尸袋拉链突然崩开半截——那具穿着血嫁衣的女尸戴着同样的翡翠镯子,泡发的手指正指着她站的方向。
"姑娘,你脸色不大好。"穿道袍的老头往她手里塞了张符。林小满低头看符纸的瞬间,女尸的盖头被风掀起一角。月光照在那张青紫的脸上,她差点尖叫出声——那分明就是她自己泡在水里三天的模样!
沈昭的棺材铺亮着昏黄的灯。林小满闯进门时,男人正在给棺材刷漆。朱砂混着桐油的味道呛得她咳嗽,漆刷"啪嗒"掉进桶里。
"你早就知道对不对?"她撩起袖子露出发光的玉镯,"棺材里那个...那个..."话没说完就被沈昭捂住嘴。男人的手掌凉得像死人,脖颈的缝合线里钻出半截蜈蚣。
里屋传来纸页翻动的声响。沈昭把她推进后院,反手锁上铁门:"天亮前别出来。"林小满贴在门缝上偷看,几个穿寿衣的老头正围着棺材烧纸钱,火盆里飘出的灰烬全是蝴蝶形状。
后半夜起了雾。林小满蜷在纸扎人堆里打盹,玉镯突